说话间，莫慈又注意到眼巴巴望着他的玄桑，他眉目微敛。
“你，跟上。”
“好的阿 大人。”
阿爹两个字又要出口，玄桑及时止住，干脆随了其他人，一同喊莫慈“大人”。
总算没听到这孩子叫他阿爹了，莫慈心头松了一口气。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地方，之前那个祭台自从被雷劈过，露出里面的东西之后就彻底毁了。
所以结契这样的事情，就换了其他的地方来。
莫慈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兽人在那里凑热闹了。
见到莫慈走来，一群人热情的喊着大人，眼里还带着对这对要结契的兽人的羡慕。
这可是这么久以来，莫慈第一次给人送祝福。
可不就令人羡慕了吗？
来到众人面前，莫慈看到了要结契的两个兽人，说实在话，这些兽人就是顶着动物耳朵和尾巴的人罢了，本质上没什么差别。
而所谓的结契，可以类比于结婚。
只是这个约束更大一些，要是哪一天彼此想要分开了，也是得付出同等的代价的。
所以，要结契的兽人，都是认认真真想过的。
眼下，玄桑跟个小尾巴似的，牢牢跟在莫慈身后。
其他兽人即便注意到了他，但见他跟着莫慈，莫慈又没有阻拦，就没有多管。
“见过清辉大人。”
此次结契的两个兽人朝着莫慈拜了拜，莫慈颔首，打量了一番两人。
只见雌性兽人的脖颈上，挂着用野兽牙齿串起来的牙骨项链，头上还戴着美丽的花环。
其实，这个结契的装饰打扮都格外的朴素。
不过，要结契的两个兽人脸上的笑，却格外的灿烂。
莫慈看向他们，也不吝啬的开口。
“我以兽人国之王的身份，祝福你二人，百年好合。”
短短一句话，再普通不过的祝福，却让二人跪地叩拜着谢了又谢。
紧接着，莫慈接过一旁主持这场结契的人手中的藤鞭，在二人身上轻点了一下，就算是祝福到他们身上了。
做完这一切，莫慈就被领到了一旁坐下，看着两个兽人继续完成接下来的结契仪式。
这种特殊的方式，莫慈还是第一次见，自然要好好见识见识。
玄桑也跟着莫慈落座，在莫慈看过来时，小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
最终，莫慈没有去计较玄桑这打蛇随棍上的举动，又将目光落到那对兽人身上。
眼看着结契到了最后一步——敬告上天。
几乎是他们开始的瞬间，莫慈就抬起了头来，望着这碧蓝天空。
那一瞬间，好似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这里，注视着那对兽人。
是天道？
还是兽神？
莫慈眯了眯眼，仰头看着天空迟迟没有回神。
身侧的玄桑看着莫慈的模样，也学着他仰头去看天空。
好一会儿，他脖子都仰酸了，才撇着嘴收回动作。
再看莫慈，依旧保持着原样，玄桑忍不住伸手去扯了扯莫慈的袖子。
得到了莫慈一个满含精光的注视，这一下，让玄桑忍不住收回了手，却还是说着。
“大人，你脖子不酸吗？”
莫慈：“不酸。”
正好，此时大家都开心的吃吃喝喝了起来，莫慈一把将玄桑提拎了起来，就离了席。
有兽人注意到了，也没有多想，继续他们的欢乐。
这边，玄桑被莫慈带到了昨晚他掉落的那个地方的岸边，莫慈指着河中央的位置。
“我问你，你是怎么落水的？”
玄桑被放下，还有些舍不得，他看看莫慈的手臂，又看看那条河，还是摇着脑袋。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莫慈：“好，那我问你，你之前，生活在哪里？”
玄桑圆圆的眼睛看着莫慈，又一脸纠结的收回眼，一双眼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莫慈。
好一会儿他才说着，“我住在很高很高的山上，那里只有我一个人，可冷清了。”
“阿爹，我找到了你放在那里的画像，所以我来找你了。”
画像？他的？
莫慈听着玄桑的话，可以确定的是，清辉是绝对没有儿子的。
或者说，清辉并没有和任何雌性兽人亲近的经历，又怎么可能凭空生出一个儿子呢？
可玄桑口中的画像，也不像是假话。
而清辉和他阿妈、阿爹都只像了两三分而已，所以
那画像，到底是怎么回事？
“画像？你带来了吗？”
玄桑摇摇头，“我昨天抱着阿爹的画像睡觉，做梦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