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莫慈被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侵蚀着。
他眨巴着眼睛抬起手看了看,这才看清楚,自己这一次并没有在祁丰最后死亡的时候醒来。
而是出现在他两岁时,濒临饿死的边缘。
两岁,这意味着一切都还没有走到祁丰那个地步,莫慈能够选择的余地也更大、更多。
琢磨着,莫慈先从空间里拿出些东西吃了起来。
等饥饿的感觉消散,他才开始站起身来,在这房间里转悠。
祁家到底是大门大户的人家,一间房,哪怕只是给婴幼儿住的房间都足够的庞大。
更别说,莫慈现在还只是一个两岁的小孩子,这房间对他来说,也显得更大。
他费了好一番力,才总算走到了门口的位置。
因为身高的问题,他根本够不到门把手。
再环顾一番屋内,莫慈又甩着两条小短腿推着凳子走过来。
好一会儿才总算够到了门把手,只是莫慈发现这扇门不仅仅只是被关上了,还被人从外面锁了起来。
莫慈盯着这个门锁,总算知道祁丰是怎么差一点就饿死在这里了,这根本就是别人故意的。
对一个两岁的孩子来说,这样把人锁在屋里,不给吃喝,简直就是在谋杀。
祁丰能活下来,还真是,命大。
想着,莫慈把凳子挪开,干脆又爬到房间另一头的窗台上。
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那里,双手托腮望着窗户外的景色。
祁家住在一个三层的别墅里,他眼下所在的房间在二楼靠角落的房间,从窗户这里,能够看到另一栋楼的景象。
莫慈能看到,那边有一个穿着鲜艳衣裙的小姑娘,正围着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笑着说话。
那个五岁大的孩子,正是祁丰的哥哥,祁安志。
这个祁安志怎么到了另一边的别墅?
莫慈心下有几分疑惑,又继续坐在那里看着,嘴里咀嚼着糖。
他这小身子,可不能饿着了。
那头的祁安志,被小姑娘缠着,却依旧是一副冷冷的模样,看上去要多酷就有多酷。
从祁丰的记忆来看,这个祁安志也的确当得上冷酷。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可这个祁安志却从来没有把祁丰当作自己的弟弟。
处处贬低不说,旁人说弟弟的不是,他还会附和。
可祁安志对最小的两个弟弟妹妹却又是另一番态度,别说祁丰自己了,莫慈也不太理解。
同样是弟弟,怎么区别对待这么明显呢?
就因为,祁丰长得普通、智力也普通吗?
莫慈就这么坐在窗台的位置,眺望着远处。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路灯明亮的能照映出不少的飞虫,在灯光下飞舞盘旋。
突然,莫慈耳朵微动,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莫慈也立马装作虚弱的样子,同时将自己的脉搏也改变了一下。
虽然这个世界的灵气几近于无,但也并不是没有,这一下午莫慈也没闲着。
至少,用来制造险些饿死的状态,还是绰绰有余的。
进来的人不是祁丰的父母家人,而是照顾他的保姆。
保姆匆匆赶来,看到莫慈昏睡在角落里,连忙将人抱起。
感觉到他的呼吸很浅,更加担心的将莫慈抱到了祁母那里去。
恰逢祁母和祁父说着祁安志这次又在学校受到夸奖的事情,正满意的不行呢,莫慈的事情立马让他们不悦了起来。
但想想,他们还是将莫慈带去了医院。
至于家庭医生 暂时没有,家庭医生的存在,得在祁母生下那对双胞胎之后才有。
莫慈能感觉到,即便他们带着他去医院,但抱怨的情绪不见一点减少。
唯一欠缺的,大概就是对他这个儿子的关心吧。
就连那个保姆关心的情绪都比他们浓烈。
在他们的心里,恐怕只觉得祁丰这个二儿子是来讨债的,都不喜欢呢。
莫慈安静的躺着,心里却是想着,希望他们能够初心不改,一直这么不喜欢他下去。
这样,他才好站在最合理的位置上,对付他们。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医院,看过医生之后,莫慈被带去打营养液了,还能听到医生在那里苦口婆心的谴责祁父祁母做父母的不负责任。
说他还小,小孩子最是经不得饿了,要是真饿的伤到了本源,那是补一辈子都补不回来的。
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祁父祁母是不愿意听人说教的,可眼下,他们又避不开,只能臭着一张脸听着。
心里却把这份气,加在了莫慈身上。
完全是柿子挑软的捏。
莫慈可不知道两人的想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