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之前是这样的性子,一时间有些分不清面前的是闺女还是儿子了。
“那啥,婉柔啊,爹给你的玉佩还在不?”祈怨吞了吞口水,别说自家姑娘这爷们儿样儿,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在的爹爹,您看,女儿可一直没有拿下去呢。”一秒切换,祈婉柔又变回了乖乖巧巧的大家闺秀。
“若是有人算计你,你是想自己报复,还是让他自食恶果?”祈怨没有明说,但也是在问祈婉柔的回答。
“算计我?怎么算计的?女儿报复的话需要付出什么吗?如果代价太大的话,明知道有恶果等着他,那就等他自食恶果吧。为了个不值当的人搭上自己一生,那太不值得了。”没有上一世记忆的祈婉柔定是觉得自己最为重要,所以祈婉柔这么说,也在祈怨的意料之中。
祈怨从书架上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了书桌上。祈婉柔有些好奇的看了两眼,见老爹没解释,也就没有多问。
祈怨拿着盒子,带着祈婉柔出了镇国公府,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别院。
“爹爹,您不会是养了外室怕被娘亲发现,想要让女儿带回家去吧?女儿是不会背叛娘亲的……”
祈怨:就无语。
见祈怨不说话,祈婉柔也知道是自己话本子看多了,想偏了,吐了吐舌头,跟着祈怨进了别院,一进门就听到狗吠声,迎面跑来一个小厮。
“给老爷、小姐请安。”
“狗都准备好了?可安全?”祈怨自己倒是不怕这些狗,就怕伤害到了祈婉柔。
“老爷,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小姐挑选了。”
小厮拎着父女二人往里走,祈婉柔还在好奇,爹爹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弄了这么多狗?等看到这些狗一个比一个凶神恶煞,一个比一个皮包骨时,原本以为爹爹是要给自己挑选宠物的想法彻底消散。
“爹爹,这是?”祈婉柔虽说狼都不怕,但是看到这些癞皮狗,还是觉得有些恶心,没忍住退后了两步,与笼子中的狗拉开了距离。
“选一个你最讨厌的。”祈怨察觉到祈婉柔的嫌弃,也没在意。
“最讨厌的?”祈婉柔心想,都讨厌,还要评比出来一个最?不过爹爹说啥就是傻,祈婉柔绕着十几个笼子转了一圈,最终指向了一只满身皮肤病,瘦到皮包骨,还地包天,且牙齿参差不齐的癞皮狗。
盒子打开,祈婉柔看着一直黑色的虫子直奔她指着的那只狗而去,落在了癞皮狗的身上,眨眼间消失不见。
“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祈怨接收到祈婉柔不解的目光,摇了摇头道。
祈婉柔听不懂,但也知道再问下去爹爹也不会说,索性也就不问了。
三天后,祈怨上朝时就发现秦寿的转变,总是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吐舌头、哈气,祈怨瞟了一眼秦寿的蠢样后,微微一笑,站在下面也不说话,听着其他大臣们争锋相对。
祈怨:吵吧、闹吧、争吧,小皇帝都要变身了,你们争不争的有啥用?小心把小皇帝惹急了,从龙椅上跳下来咬你们。
半月后,眼瞅着秦寿越来越有癞皮狗的行为习惯。祈怨拉着镇国公府一家子称病不上朝,问就是这病传染,为了同僚和皇上,他们还是闭府不出的好。
祈家人都躲起来了,朝臣们就倒霉了。还真如祈怨所说,一日朝臣们吵得不可开交时,把龙椅上的秦寿吵烦了,当即跳下龙椅,对着吵的最凶的人就是一口。
秦寿再怎么是个傀儡皇帝,也是皇帝,大臣被皇上咬了,不能反抗不说,还要感恩戴德,这可是天子赐福,怎么能反抗呢。
于是那个大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肉被皇帝撕咬下去,直接吓晕了过去。
其他朝臣也不敢跑,一个个噤若寒蝉,缩在角落里,仿若鹌鹑,不敢言语。
至于晕倒的大臣,无人理会。
从那之后,秦寿仿佛爱上了这种咬人的滋味,每天不咬一个人,他的牙齿就难受。
渐渐地,秦寿开始用四肢行走,吃饭喝水也是趴在地上舔食,如厕什么的当然也与犬类无异,到最后更是丧失了语言能力,彻底成为了人形犬。
一国皇帝当然不能是只狗,秦寿被赶下台,关进了笼子里,一关就是八年,狗的寿命有限,饶是祈怨再如何给那条癞皮狗续命,癞皮狗的寿命终于还是走到了终点。
癞皮狗死前,秦寿回光返照,回忆起自己的一生,想要喊人,叫出口的却是“汪汪汪……”
秦寿的狗叫声戛然而止,癞皮狗死了,他也不能独活,还没想好要如何打个翻身仗,秦寿已经没了气息,倒下时四肢立起,直挺挺的歪倒下去,呈现一个f形状。
-番 重生之祈婉柔
马车快要到达皇宫门口时,马车一晃,祈婉柔察觉到颠簸后睁开双眼,原本的天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悲戚和悔恨,泪水也悄无声息的滑落。
“婉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