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多号, 丛澜在学校苦哈哈地上课,褚晓彤她们也回自己学校,处理一下学业。
娜塔莉四月底在推特上晒了一个邮件, 还有一张跟丛澜的聊天截图, 表示她很高兴又被邀请去参加丛澜的冰演了。
【原来两人聊天是一个人俄语一个英语】
【澜这是懒得切输入法吧】
【hhhh娜塔莉被迫英语交流】
邮件是由公司发出的信件, 以惊澜官方的口吻, 很正式正规,还附了合约的那种。
跟丛澜的聊天就随意了许多, 一个问最近过得怎么样,吃了什么好吃的,一个说刚度假结束, 正在准备考试——娜塔莉也要读大学了。
丛澜跳级, 她可没跳,十七八岁的年纪刚好要考大学。
好消息是娜塔莉的可选择范围比丛澜要广,她的赛事成绩对求学是有很大帮助的。
不过体总已经在牵线教育局和冬运中心了,冰雪运动项目的成绩将会被认可,到时候也可以直接让相关运动员免试进入大部分学校, 而不是跟以前一样, 仅限体育类的。
娜塔莉很乐意来惊澜,这个冰演很舒服,远比她参与的其他冰演品牌要好玩得多。
费奥尔多也收到了邀请。
参演嘉宾中大部分人都跟去年的惊澜一样,说到底, 花滑选手就这么多, 大家都熟得很。
在役的、退役的,目前很多人都以能够来惊澜为傲, 因为丛澜够强, 因为丛澜是当今最火的女单选手。
放在四个项目里, 她也是独一份的热度。
跟往常一样,也不是全世界的顶尖选手都会来,休赛季的冰演很多,日本那边要更多一些,不少选手都被邀请了。
加上俄罗斯在休赛季会出冰上剧目,因为要排练嘛,表演时间还是临近新赛季开始,是以,在役选手是不参与的,但退役选手能参加的都参加了。
二十四场的“惊澜”,场次缩减了,场地的要求却提高了,这回全是万人大场子,不是可以随便敷衍的。
丛澜也从未想过要敷衍。
“还是注意一下人员的安排吧,”丛澜在跟负责人聊这件事,“去年到了最后的两个城市,我看一些人都变得懈怠了。”
娜塔莉这类的外邀表演嘉宾是只跟一场的,但其他工作人员基本都是跟了全程。
制冰团队、后勤、现场调度等等,中间轮换过工作人员,不过很多人还是几十场都跟了。
像是编舞师,她要负责开场舞和群舞,每次换新嘉宾的时候她都得重新教、重新排练,群舞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一共提供了三套不同的,几个编舞师合作着来。
还有自家选手,褚晓彤舒傲白俞寒还有Jr组的,他们的场次也是比较多,基本都是跟两到三个城市,到了后期变得疲惫起来,稍不注意就会显露出疲态。
丛澜最累,她一整个“惊澜”下来,比赛结束到冰演开始这段时期吃起来的二两肉,就会全都减下去,最可怕的是肌肉量也会下降,五六斤肌肉掉肉是轻轻松松的。
不管是什么行业的巡演都很累,丛澜以前跟系统过任务的时候搞过这个,没想到兜兜转转,现在又操起来了老本行。
她很注意细节:“还是我们说的,场地的配套布置要做好,六月份天气热,场外排队要注意找阴凉处,不行的话就用大伞搭一条路出来,冷饮空调这个也要安排好。周边售卖这方面货量要备足,不限量,不给黄牛炒高价的机会。”
每天都在忙,这个团队开完会了,就去跟下一个团队开会。
“制冰公司换一换吧,这个公司不行,我之前比赛的时候他们给浇的冰场,”丛澜一见到公司名字就皱眉头,“太软了,化得还快,冰演温度那么高,到时候还滑个毛线的冰,游泳算了。”
被拉来兼职干活的姜意:“噗——”
丛澜:“不行的话就问问我们首体的师傅,我看他们制冰就比这个什么破公司强。”
褚晓彤听闻这件事的时候快笑抽过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几人在群里聊天。
【彤姐是我:真的,我这辈子都没想过,isu冰面的仇还能有遭现世报这一天】
【卓子现在是卓裁判:给澜澜鼓掌,虽然不是同一家公司,但都一样,全是ISU的毛病。给哥的当年报仇了,泪奔】
【是翎不是鸟啊:哈哈哈是日本那个jsf副会长亲戚的公司吗?我快笑死了,这破制冰团队还搞事儿,冰面坑坑洼洼的最后一组上场时候就差摔了】
【彤姐是我:对,就那个垃圾公司】
【王萱:澜澜好霸气的,直接把人家刷出去了】
【彤姐是我:冰面软得不能刃跳,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彤姐是我:反正我现在很爽】
【易儒-休假ing:全球第一的IMG娱体公司来人找澜神了,被张总笑眯眯地打了太极】
【彤姐是我:谢谢八卦,更爽了】
卓铮退役了以后,易儒是现役男单里最八卦的人,加上又姓“易”,就有了个“八卦周易”的外号,不拘怎么叫,四字两字都行。
选手们参加遇到不合心意的冰面是常有的事情,丛澜的冰演最重要的肯定是冰面,她盯这个盯得紧,向来都是自己拍板了才能行。
今年来投标的就有她不喜欢的xx株式会社,很巧,这家新开没两年的公司所制作出来的冰,丛澜有幸体验过。
仗着跟日冰协JSF副会长的关系,刚注册成功,就接手了在日举办的几个大赛,甭管冰面做得好不好,人家就是有关系。
搁一般选手,摊上了就摊上了,没办法。
搁丛澜这里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逗死了,给我比赛搞那么烂糟的冰,现在还想从我这里赚钱?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