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给她点了个赞。
累得够呛,丛澜喘着气去找了个位置坐下,扒拉一圈,只找到了一包牛奶,细看她还不能喝。
丛澜挫败地放下。
沐修竹哒哒哒跑来,一脑门的汗:“师姐师姐给你吃的!”
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他的零食,薯片饼干面包酸奶什么都有。
丛澜笑着接过:“这么多啊?我告教练你藏零食。”
沐修竹:“他说让我多吃点,七月升组我要练体能,得先养膘。”
丛澜快笑死了:“养膘……他养猪呢?”
于谨结束了青训营之后,马不停蹄地开始写报告总结,丛澜这边苏州场次都要举办了,他还没搞定。
“教练好惨,”沐修竹幸灾乐祸,“他都没假期的。”
世青赛后他就放假了,冠军赛后丛澜也放假了,一个几乎从二月休息到了五月,一个从四月休息到了现在。
只有于谨,陀螺一样的这边转转那边溜溜,没个消停。
丛澜一同嘲笑:“哈哈哈!”
于谨:这倒霉孩子!
但等到他忙完了之后,回来一看,好嘛,沐修竹还行,因为不在赛季没有大训练量,些微胖了点,可丛澜这咋回事?
瘦成皮包骨了!
丛澜:“你不要这么一言难尽地看着我,我二十来场冰演呢,累都累瘦了。”
她捏着自己的大腿,要哭不哭地:“呜呜呜我漂亮的肌肉!”
腿围都小了一圈,少了一厘米呢!
于谨:“……”
不是让你随便吃了吗!
沐修竹你就不能带你师姐多吃点零食吗!
说好的零食长胖呢!
别家选手休赛季长胖掉肌肉,丛澜这前面没有,后面倒挺超标的。
沐修竹自己啃着蟹肉香肠:“给了给了,师姐忙的事情太多了,没办法。教练你怎么也瘦了,黑瘦黑瘦的,你晒太阳去啦?”
于谨:“我跟冰协去高原场地考察了……哎你俩这……算了。”
他揉揉眉头:“七八月再练吧,队里有营养师。”
丛澜:“一起去齐齐哈尔吗?最后一站嘞。”
于谨:“去去去!”
北京是起点,齐齐哈尔市终点,自去年的惊澜冰演开始,这就成为了丛澜巡演的默认安排。
北京场的时候爷爷奶奶有事未去,姥姥姥爷倒是从齐齐哈尔跑来了,轮到了最后一场,爷爷奶奶腾出了时间跑去了齐齐哈尔。
丛澜觉得这也挺有意思的。
郁红叶丛凛等人,也抽空来看了一场,之后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丛澜回了家,找到了粘豆包撸了好久,把长毛猫搞得跟要饭的野猫似的,凌乱不堪,她还在一边笑,被姥姥给打了。
丛澜拿着梳子求饶:“我再梳回来,梳回来。”
掏出手机先拍一张,发了个微博,至此,休赛季冰演全部结束。
丛澜的休假也基本到头了。
·
七月中旬国家队集训,这次要选拔新的队员,也要把不合格的队员退回省队。
冰舞的宁盼晴找到了搭档,但她二人的水准却很差,目前来讲连比赛都够呛。
她跟搭档回了省队,走前跟丛澜等人说,等着她,她一定回来。
沐修竹今赛季升组,他在国内和ISU注册的选手证上,终于从Jr变成了Sr。
拍摄新的官方照片时,沐修竹来回地跑,兴奋到不行。
丛澜:“佟蕊这次没来?”
她还记得佟蕊,Jr选拔里好些都是熟面孔,却没见到当初的那个小姑娘。
沐修竹知道这个:“她退役了。”
丛澜:“啊?”
沐修竹也不是很好受,他跟佟蕊不算熟稔,但都是国内的花滑选手,一年到头的比赛基本都会遇见,还一起去国外参加过同一站的JGP。
“她伤没好全,又为了练三周跳减重、不吃饭,得了厌食症,再就是训练里又骨折了。”沐修竹道,“五月青训营之前的事情。”
二月世青赛结束后省队就开始选拔要参加国家队组织的青训营成员,佟蕊虽然技术退步一直不稳定,但她还是在名单之列的。
然而开营之前,她因伤退出了。
再之后的消息就是,她申请退役了。
与佟蕊关系好的孙采薇这次来集训队考核,拖着行李箱站在那里,听到别人问起佟蕊怎么没来,她苦涩地笑了一下,情绪很是低落。
也是这一声问,让丛澜注意到了两人,这才想起来佟蕊。
孙采薇:“她受伤了。”
论技术实力,孙采薇自认是比不过佟蕊的。但她没有那么强势的妈妈,也没那么追逐名利的教练,所以她还可以继续在冰上滑着。
尽管佟蕊总说她不是11岁三周全,她的3Lo就落冰过几次,她的3F失误次数特别多,赛用节目里不能排进去的三周跳,算什么全会?
可孙采薇还是很佩服她。
因为她落冰了啊!她会的,她迟早能全部掌握的。
“佟蕊竟然没来,她不是今年把三周跳都找回来了吗?我以为她这次肯定进国家队的。”
“当初不是小丛澜吗?怎么伤了,好可惜。”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错过选拔就不好进队了。”
孙采薇:不是错过,是再没有机会了。
正在开会的于谨和丁教练也不是很好受。
“我觉得,”丁教练发言,“还是要规避一下家长对孩子训练的插手。我跟老于去看了,佟蕊十三冬后技术捡回来了不少,菲利普接外点三的连跳很利索,虽说跳跃高度还是不太行,但她技术很干净。”
哪怕是最初被家长和教练联手吹嘘“第二个丛澜”的时候,佟蕊也只是技术上不稳定,而不是技术有问题。
张简方沉吟:“她到底怎么回事?你再跟我说说。”
花滑训练上家长插手,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不只是国内,国外更严重,甚至有时候家长就是第二个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