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耐烦。
眼角泛着红,丛澜的体温逐渐升高,她的嗓子也变得干呀。
媒体人们一个愣怔。
丛澜:“我认为WINGS是一个良好的发展方向,至于它是不是能够评价艺术、有没有情感,我觉得这是AI的未来。但至少,艺术性的高低里总有一些内容是可以用标准来划分的,就像是裁判在PCS里的打分标准,既然有量化的部分,那么为什么WINGS不能作为辅助来给这些部分打分?”
“Morton He选手,我想说,如果你对自己的技术动作很有自信,我可以在赛后与你一起进行比赛,跳跃滑行旋转,同场两个分区,我相信我们冰协会很乐意提供WINGS作为裁判来为这场比试增加可信度。”
丛澜不在外对其他选手的技术进行公开批判,懒得说,也没有这个兴趣。
但不代表她不能做到。
她知道有一些选手对华的态度并不友好,索契周期里有一年的COC评分严苛,水分女单被压了不少分,对方扬言不再来COC,尽管后续也曾冲着某些原因再次提交了参加比赛的名单,但冰协拒绝了。
丛澜也未曾邀请过这类选手来参加自己的冰演,她连日本选手都可以邀请,只要对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索契夺冠之后的比赛里,遇到反·华、辱·华的选手,丛澜见面跟没见一样,gala中都不跟人互动的,哪怕对方来求合照,她都会提前错开一步离开,让人连问没机会问。
为此,显微镜冰迷们对丛澜多有谴责,觉得她在搞孤立,花滑这么一团结的项目,丛澜就算世界第一了又怎么样,她又没真的被认可是goat!
再说了,她是goat也不该这么对其他选手!
她就是骄矜自傲自大!
当然,这言论被怼了,团结花滑只有表面的花团锦簇,gala只是盛世浮华,在下面可是藏着买凶伤人、组合里冰刀伤人的黑历史呢!
“我知道每个人都想要得到第一,”丛澜认真地看着摄像头,“要精进的是技术实力,而不是嘴上功夫。麻烦脚下干净点儿,不然我真看不出来后外点冰是点冰跳,也分辨不出来你的外勾步。”
Morto跳踩刃过度pre选手,外勾步做得很不明显,接续步里常常做成转三似的。
这几乎就是明嘲了。
隔壁正在蹲师姐的沐修竹:“好!”
还是我师姐会怼!
易儒也特别纳闷儿:“他非得在我们地盘叭叭是咋回事?显得他能耐了?”
沐修竹:“不知道啊,脑子不好的人,谁知道他们什么想法。”
易儒摸了摸他的脑袋:“小沐你这嘴还挺厉害,我以前咋不知道?”
沐修竹:“嘿嘿!”
离开了赛场在酒店的Morton He本人后续看到了这条采访,气得差点把自己杯子给砸了。
这一夜,注定花滑圈大部分人彻夜难眠。
·
江乐心在酒店哭了很久。
她翻着帖子,看见了很多人的话。
室友洗完澡出来,见她坐在床上哭泣,本来想张嘴问一下,却在江乐心泪眼朦胧地抬起脑袋望向她时,突然明白了。
她在下一刻,同样落了泪。
“其实我做好了准备。”江乐心开口,声音有着颤抖,“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澜澜要是想拿第二枚奥运金牌,她的路会格外艰难。”
见室友拐来自己身边坐下,江乐心随手把抽纸递给了她。
室友:“嗯,我也预料到了。”
索契夺冠第二年,《风暴》《荣耀》无人可挡,丛澜一路写下了无数传奇。
她们很兴奋,又很担心。
所以去年《第一乐章》《第二乐章》被压分,大家有所准备。
来到了今年,丛澜一定会参加平昌冬奥,这是所有人公认的。但她们也明白,ISU会全力阻止的。
因为这三年来,他们就是这样做的。
从卓雅·塔蒂亚娜到索菲娅·古谢娃,再到今年Jr的阿丽娜·潘科娃、Clara Lee,ISU摆明了想要后续梯队。
冰迷们看得出来小女单们的潜力,也期待她们的成长。可所有人都知道,丛澜没有到职业末期,她越来越强,也就显得与其他女单的差距越来越大。
这些小女单又怎么能用一两年的时间,去追赶丛澜的两个冬奥周期?
“我看着她在等分区破纪录,也看着她走向领奖台举起冠军花束,每次gala她都可以返场安可,大家都说丛澜是不世出的天才女单,她的路看上去很远很远。我也希望这条路能远到没有尽头,我希望她能走得顺利一些、平坦一些,可ICU一直在设限。”江乐心说着说着,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室友拍了拍她的背。
江乐心缓了五秒,擤了个鼻涕,继续道:“我看着实时打分,气坏了。”
说的是晚上丛澜短节目期间。
室友点头:“我恨不得下去给那群裁判一个大逼斗!”
江乐心被她这个话逗笑,冒了个鼻涕泡出来,又赶忙抽了纸巾擦干净。
室友:“真的,我心想国际滑联真是不做人,处处都要压点分数。憋了一天的气,谁要是在我旁边点根火柴,我当场就能爆炸!”
江乐心认可这话:“可是很无能为力,我其实带了横幅,给你看。”
贴心的冰迷怕ISU看不懂,选的还是英语。
F*CK ISU
FAKE SCORE
UNFAIR
最大的有80cm长,字体也很粗,特别给ISU面子。
室友噗嗤一笑,两人对视后笑得肚子都疼了,不过也因此让刚才的情绪消散了不少。
“没用上。”江乐心捂着肚子说道。
室友:“WINGS真是出其不意,杀了个遍。”
江乐心感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