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这个时候, 尽管全锦赛没有举办,关于冬奥的参赛名单也基本都定下了。
于谨去跟张简方他们开会,商议初步的团体赛名单。
“丛澜比自由滑吧, 褚晓彤上个短节目。”于谨跟丁教练对视一眼,“女单这边的话,我们更倾向于让两人都上场。”
丁教练:“晓彤也先适应一下赛场,稳定心态。她在短节目方面发挥正常的话还是有很大优势的。”
她的3A成功率是可以的, 今赛季比去年好一些, 丁教练跟于谨死抠了她的技术,把因为年岁和伤病导致的退步给拽回来了一点。
哪怕大鹅和霓虹都上了强手, 短节目最高配置也就是3A, 差距不是很大。
丁教练诚恳:“哪怕她失误了, 也不会影响太多。”
这个配置的话,褚晓彤肯定能到前三。等自由滑的时候有丛澜托底, 女单这个优势她们绝对会拿下的。
赛程安排上,明年的2月9日、11日、12日比团体, 14、15日双人,16、17日男单, 19、20日冰舞,21、23日女单。
除了冰舞以外, 其他三个项目都可以替换团体赛选手, 但只能有两个单项替换, 所以总有一个项目是得一人比两次的。
邝玉海叹气:“都是老将, 都带伤, 男单这边的话也就是楼翎易儒沐修竹去参赛了, 要是女单要一个名额, 双人再走一个, 就得沐修竹连战了。”
时间隔开得也挺久,加上这次去的选手都是有过一次冬奥经验的,张简方在想要不要女单让丛澜上两次。
于谨耸肩:“我觉得最好不要,她的节目强度太高,而且伤势不太明朗,我不知道在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会不会出现恶化的情形。”
张简方:“我觉得她挺稳的,测试赛跟全锦赛挨得也近,你看马上得去长春了,丛澜情况蛮好的。”
于谨是有私心,他想让丛澜蝉联,也想让丛澜少一点风险。
他怕冬奥赛场上,团体比完了,丛澜个人赛里出现问题。
丁教练沉默了以后,苦笑:“其实是我的想法。”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我们计算过这次进入第二阶段的概率,按照女单至少是8+10、男单在7+8、双人8+8的基础上,冰舞哪怕是4+4,我们的积分也可以到57以上,这个成绩在十个国家里,是很有可能拿到团体赛第三的。”
十个参赛的国家,排名积分按照倒着来算,第一名就是积10分,如此一来,长短曲各积分一次,其实模拟各种情况之后,60多分才能到第三,但丁教练说的内容是按照少了来算的,像是褚晓彤短节目第一的话就可以10分,双人上一二号的话差不多能拿到8+10这样。
那积分就上去了,也就是正经的第三。
张简方想要这个第三,他想很久了。
索契第一次团体赛那就是大鹅主场给自己预定的金牌,而且当时他们自家队伍也不行,可现在四个单项发展都挺好的,女单双人不用说,男单里沐修竹也很不错啊,冰舞的两组现在有时候都可以蹭到领奖台的边了,多好!
三拖一,只要冰舞到时候不拉胯到倒数一二,他们拿个团体铜也是很可能的。
张简方:“那就得把种子选手都撒团体上了。”
三个单项的一二号,必须全上。
其余人点头“恩恩”表示确实如此。
楼翎易儒的教练对视,又齐刷刷地看向于谨。
于谨:“……”
他:“行行行,小沐年轻没伤病,团体赛他上两个节目。”
数下来,确实只有沐修竹是正儿八经的花滑年轻选手了。
张简方忧心忡忡:“他稳得住吗?”
于谨:“至少技术难度是够的。”
三个种类的四周跳,沐修竹在国家队再干两年,迟早得是一哥。
张简方又跟人复盘了一阵,算着“哎呀女单要是我们都拿了10呢”、“双人说不定也都是10呢”、“还是保守点儿吧也不能好事儿都落……怎么就不能都落我们家呢?”,不用人搭茬,自己一个人就能聊半天了。
邝玉海两人倒是想了想又想,突然觉得其实参加这个团体赛也是划算的。
老实说,楼翎易儒两人的技术水准在个人赛里拿到牌子,有这样的可能性,但是不高,还得看具体的发挥如何。
但是团体赛的竞争强度不比个人赛那么高,一些国家还会半放弃这个赛事,派些一般般的选手来,攒着一号比个人。
一枚铜牌……团体的也值钱啊!到时候谁还管你是团体或个人,说到底,它都是冬奥牌子啊!
于谨正在低头跟丁教练开小差。
丁教练轻声跟他道谢。
于谨摆摆手:“没事,其实我就是装的,我也想让小沐拿块牌子。”
丁教练想让褚晓彤有个铜牌,他知道孩子想要个人的奖牌,但这件事很难,如果团体赛的话概率会大一些,万一,他觉得这只是万一,又跟索契那时一样了,至少晓彤还有个团体铜。
而且褚晓彤的伤确实不允许她比整场的团体和个人,如果女单不能换人,那就只能丛澜上了。
没考虑第三人,是因为大家坐在这里排兵布阵,想要的是团体赛台子,而不是放弃这个牌子。
至于于谨,他刚才一半儿是装出来的。
沐修竹第一次参加冬奥,紧张是肯定的,而且第一次就能拿奖牌也不太现实,虽然他认为徒弟是有这个资格的。
这两年以来沐修竹的体力增加了不少,于谨也做过这方面的特训,他着实年轻,没什么大的伤病影响,加上有双人赛的隔断,几日的时间也算基本可以恢复。
铜牌啊,正常发挥的话,真的是可以够着的!
于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