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开始吵了起来,比赛期间大家的火气都很大,遇到唱衰挖苦的,还有恶意捧杀毒奶的,会直接骂回去,这么一来,SNS上随便一撮就都是骂战燃起的小火苗了。
不过沐修竹再度上冰的时候,虽然距离下冰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了,但他稳住心态后,表现得很不错,成了一个4Lz,还试着跳了个4S3T,都做得很好。
后续的双人组合表示这个冰也不行。
舒傲白俞寒在做旋转的时候没搂住,甚至滑了出去。
直到丛澜上冰,想跳3A落冰摔了出去,想点冰跳,结果高度不足。
她郁闷地滑到了场边,找于谨要了水。
“场地小而且冰面软,你调整一下状态。”于谨边给她递水,边叮嘱,“我去赛场那边看了,那儿的冰质量会更不稳定。”
丛澜:“冬奥的冰就没好的。”
索契这样,平昌也这样。
嫌弃冰面的不只是花滑选手,短道速滑的也很烦这冰,要跟花滑兼容配合,中间的转换时间短,他们也觉得这个冰特别不趁脚。
属于是两方都不满意了。
但也只能如此,没有办法让冰面去适应人,丛澜他们必须让自己适应冰面。
褚晓彤练了一半,浑身冒虚汗,跟丁教练离开了副馆,去找队医看背伤,中止了她的上冰训练。
丛澜远远地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后继续她的训练。
褚晓彤的背伤都快扛不住了,这段时间是嗑止痛药训练的,一月中旬还险些骨折,肌肉拉伤了,走路都是疼的。
别人都说褚晓彤这个冬奥名额拿的轻巧,国内后续储备力量高度不够,但丛澜于谨他们都知道,褚晓彤是特别特别努力,才能站在这个赛馆里的。
包括梅山雁,她不是什么吉祥物,也不是什么幸运爆棚,她就是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冰上,所以才能有现在的场景。
外界轻描淡写的一句评价,其实是她们拼尽全力的结果。
团体赛前每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有好有坏,在这里的媒体将一切记录,稍后经过剪辑对外播放,让更多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场馆里的气氛很焦灼,低温的环境里好像空气都不流动了。
褚晓彤下冰的背影由实转虚,镜头来到丛澜身上,这个运镜里伴随着无数的冰刀切割冰面的声响,还有不知道谁落冰的声音,以及摔倒的沉重,丛澜没有起跳,她只是再度滑行,来捕捉这块冰的情绪。
赛前大家会因为住宿不好、吃饭不好、训练不好,对心情产生影响,但比赛本身就是如此,不存在事事如意的情况,总会有哪些东西是不顺利的。
所以竞技体育才会充满了不确定性,不到最后一刻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团体赛正赛当日,丛澜穿得厚厚的,抱着应援物资跟人坐在了观战席上。
“索契的时候我还吐槽,说这个位置好窄啊,”丛澜跟褚晓彤说,“没想到今年还是这样。”
褚晓彤:“可能是觉得我们不会安安静静地一直待在这里。”
要在冰场的短边外面摆放这么多隔开的席位,也是很占地方的。
丛澜从腿上的袋子里掏出一个贴纸,要给褚晓彤贴上。
一包小贴纸,国旗、中国加油、最棒……好几个样式,跟歌迷去看演唱会时用的贴纸是一样的。
“俞寒不是带来了一个小拨浪鼓?你见到了吗?”丛澜问。
安凝思举手:“在的在的,我这里!”
褚晓彤:“怎么不拿一个唢呐来吹呢?还拨浪鼓。”
丛澜:“你别提议,你这么一说回头真有了。”
褚晓彤:“……”
不比赛的人就没有那么的紧张,今天主要是男单和双人上战场,他们几个就是来加油的。
丛澜仰着脖子往周围的观众席上看了看,坐得不是格外的满,不过人还是特别多的,粗粗一看可以形容一句满场。
褚晓彤:“你找谁呢?”
丛澜:“我爸妈他们,说是今天来看比赛呢。小沐他家人也在,他们好像组了个旅游团过来的。”
褚晓彤:“对是这样的没错。”
因为她家人也是一起的。
国家队来比赛的这群人,有时间到现场看比赛的家人朋友们基本上都有彼此的联络方式,最后不知道是谁提议的,找了个旅行社,直接自己人填满了这个团,导游还兼职翻译,行程自定义,给他们安排得妥妥当当。
丛澜没找到人,倒是摄像师见她抬头扫视周围,特意将镜头聚焦在了她的脸上。
“啊啊啊啊!”
“澜澜我崽!”
还算安静的现场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喊声,丛澜下意识去看场地里的大屏幕,果不其然,上面是自己那张懵逼的脸。
由于今天不比赛,所以丛澜没有化妆,洗脸洗头就是她最大的尊重。
不过她跟褚晓彤等人都挺扛得住镜头的,素颜也毫不落后,还多了一份清新简约。
丛澜笑着挥手,还拉了一把褚晓彤,于是镜头里就又多了一个懵逼小可爱。
提前来现场坐到观众席上的人,见状纷纷笑了起来,顺便庆幸自己来得早,能见到这么可爱的一幕。
至于那群镜头只为丛澜停留的摄影师们,专业的也好,冰迷兼任的也罢,都疯狂地按动着快门,用上百张相片记录这一时刻。
其他几个国家的运动员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趁着比赛还没开始,熟悉的就互相打招呼,不熟悉的也会跟彼此问个好。
借机去找喜欢的运动员,也是他们的一大乐趣。
正在收拾解说设备的孙娅然见到丛澜那边接连不断的合影,笑着跟同伴说道:“真是常见的一幕。”
同伴:“确实。”
稍后,经过一系列的流程,终于到了团体赛开始的时刻。
孙娅然柔和里带着大气的声音,播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