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夙折关上房门,突然转身盯着顾飒:“你刚才……叫她什么?”
他的眼神变得很暧昧,一步的逼向她。
顾飒的心不由漏跳了半拍,脸颊瞬间绯红,下意识的一步步往后退:“我,我说,说……”
后背“砰”的一下撞到了什么。
但她没心思转头看,黑眸瞬瞬的迎上君夙折的眼睛,呼吸急促。
“我,应该,叫,叫……”
“她是我娘,你是不是也得叫一声娘?”君夙折微微顷身,右手轻轻的抚向她的脸庞。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顾飒感觉浑身都有些燥热,心跳加速,血往脑袋里钻,钻的脑壳有点卡壳,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嗯?”他的鼻音在她唇边释放。
“啊……”她的声音很轻,娇柔细弱,微不可闻。
“我说,你是不是也要叫她一声……娘。”他的手指似乎是无意间触碰到她的耳尖,穿过了头发。
手指触碰的那一瞬的,顾飒敏感的嘤咛一声,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眼睫微垂,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
“我,我们,已经,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
君夙折的呼吸更近了,近乎贴在她的脸庞。
顾飒的心脏终于恢复了跳动,在这一刻疯狂的“咚咚咚”,如同一头小鹿在心尖迷失了方向,踏的她心乱如麻。
“我们,不是,夫妻了,已经……”
“可我们曾经是,不是吗?”君夙折的手终于撑到了她的身后。
她终于被彻彻底底的圈在了他的臂弯里。
从未有过的暧昧迅速弥漫在顾飒心头,她眉眼低垂,已经猜到了下面会发生的事情,不由娇羞的咬紧朱唇。
可是……
“嘭!”
身后传来一声清晰的声音。
她一怔,愕然抬眸。
君夙折的脸庞几乎贴着她的肌肤,她甚至能清楚感觉到肌肤上若有似无的摩蹭。
他侧眸,唇角淡出一抹痞坏的笑:“所以说,你叫她一声娘,也完全可以。”
顾飒:“啊?”
她还没有从暧昧中回过神来。
君夙折有种得逞的宠溺,指腹点了点她的鼻尖:“你不是想要那个东西吗?”
“什么东西?”顾飒惊讶的看着他,缓缓转头看向身后。
入眼的,竟然是一间偌大的密室。
密室里放置着很多东西,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但是其中一个大瓷瓮外面的红纸黑字上,“胭脂虫”三个大字清晰可见。
半人高的大瓷瓮,满满的一瓮胭脂虫。
因为封闭的好,并没有损坏。
而在胭脂虫的旁边,放着“桑青”,“珍珠”,“冰片”等等一些东西。
这些,都是只做胭脂水粉眉黛的必需品。
“还有这个,”君夙泽站在一个雨布包裹的大架子旁边:“我觉得,你应该对这个也很感兴趣。”
掀开雨布,一个模样有些奇怪的机器,展现在顾飒面前。
“这些东西是精铁做的,我爹特意找人打造,几十年了,还能像新的一样。”
君夙折抚摸着机器,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眼尾漫上一层氤氲,但很快就散去了。
“我觉得你要是做胭脂的话,这一套机器应该能帮的上你。”
顾飒语无伦次的换了好几个称呼,总算寻了个比较合适的:“她老人家究竟是……什么来历?”
突然,她看向银箔片折射的烛灯,再看看的极具工业风的机器,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由自主的在脑袋里蹦了出来。
君夙折的娘亲该不会是!
“我小时候,母亲经常在这里摆弄这些东西,还会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只是那个时候我太小,记不住母亲说过什么。”君夙折抚摸着机器,语气透着些许遗憾。
那个时候他也就两三岁,可能还要小吧,就连母亲的样子都记不住了,更不要说母亲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母亲是和父亲吵了一架以后,搬到梨蕊香苑那边的,具体为什么争吵我不知道,只记得那次他们吵的很凶,父亲好像还打了母亲,后来母亲就搬走了。”
关于这段往事,老侯爷身边的人都讳忌莫深,从来没有人敢提起那段往事。
君夙折深知父亲的忌讳,也从来不提。
“婆母呢?她现在……”顾飒委婉的,想要寻一个合适的问法:“我来到这里之后,从来没人提起她,她是过世了吗?”
“她失踪了。”
“……失踪?”
“母亲搬到梨蕊香苑后不久,就失踪了,我曾经问过父亲关于母亲的事,但是父亲闭口不提,我也曾偷偷的问过其他人,所有人也都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