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鱼?我怎么没吃过?”耶律雪不放心的看向寿生,关切道:“夫君,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顾飒听到这话,忍不住“叱”声低笑,挑眸玩味的看着轮椅上的男人。
寿生回眸凝视着看她,不甘心的掩去了心底的怒火,转过头的时候,温柔儒雅:“没有,她,很温和,人,也很好……”
听得出来,这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表达着“和平”信号。
耶律雪是个粗线条的,并没有听出寿生语调上的变化。
听到顾飒没有“欺负”自家夫君,再次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快些做你的事情去!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顾飒“听话”的点点头,冲着寿生挥手告别,悠哉哉的走向瀑布的方向。
耶律雪盯着她的背影:“这个世上,不会真的有那么神奇的易容术吧?”
“什么?”寿生歪着头问:“你说的什么术,是什么?”
“没什么,江湖上的一些小技巧,”耶律雪岔开话题,转到他身前,忧心道:“我受伤的这几天,你一定担心坏了吧?”
寿生的心“咯噔”一下。
都怪顾飒出现的太突然!
以至于他都忘记“关心”自己妻子的伤势了。
他迅速调整好心态,低下头:“我定然是要关心你的,可你之前也说了,不许我过问你的事情……”
“我不是不许你过问,是怕你担心,”耶律雪连忙道:“我知道你晕血的,要是见到我那样的伤口,肯定受不了,可你受不了,比我自己受伤还难过,所以我就自己去找了你的那个朋友……就是你那个叫寿生的人。”
寿生的瞳孔缩了缩。
耶律雪并未发现他的变化,继续道:“不过,你说的不错,你的那个朋友确实有些手段的,他不愧是暗市里出来的,见到我的伤口之后,他什么都没说,然后丢给我一些药草便赶走离开了。”
“是吗?他……”寿生说话有些磕巴。
“但是你放心,你叮嘱我的事情,我一直都记着呢,就连我哥哥都不知道他的存在,我谁都没说,银骨山上,除了咱们两个,没人知道他的存在,”耶律雪笑的眼睛都眯了:“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说到做到!”
“……”寿生一瞬的无语。
若是放在之前,他一定会软语说几句甜言蜜语,可如今,他的心思都在顾飒身上,实在没心情和耶律雪周旋。
“我渴了,雪儿,你……”
“哦,我去烧水,”耶律雪喜滋滋的答应了,转身离开的瞬间,寿生一指点在了她的后心上。
耶律雪哼都没哼,仰面摔到他身上。
寿生迅速看了眼周围,确定没人的时候,弯腰抱起耶律雪,将她送回到正屋,安置在床榻上。
刚起身,陡然察觉门口人影闪过。
他心下一惊,倏然飞身跃向门口,也不管对方是谁,一拳狠狠打向对方的脑袋。
人影闪过,一拳对上了他的拳头。
“唔!”
寿生闷哼着后退,难以置信的看着右手。
一个锋利的奇怪的刀片,刺穿了他的指骨,全都埋进了掌骨之中,只露出一点点的钢刃。
“不好意思,条件反射,不怪我,”顾飒笑吟吟的从门口探出半个身子,俏皮的很:“你要是讲点武德,不偷袭的话,我也不会用手术刀来暗算你!”
“顾,飒!”
寿生咬牙切齿,指甲捏住手术刀的钢刃,咬牙抽了出来。
“叮!”
刀片掉到地上,洒上鲜血。
寿生迅速将手上止血,又撕下衣衫用力的缠绕在伤口上。
“几日没见,你倒是变得阴毒了!”
“寿生,话不能这么说,我自己什么样的段位,我清楚的很,就是两个我也不见得是你的对手,要想在你手底下活命,就必须用点阴招,不讲武德!”
“你也知道自己用的是阴招?”
“我又不傻,当然知道,”顾飒浅眸,粲眸狡黠:“可我更知道,如果不用点阴招的话,此时我估计就已经没命了吧?”
“你不是对自己信心满满吗?怎么还会怕死?”
“难道你不怕死?你要是不怕死,会躲在这里?”顾飒突然“噗嗤”一声笑了,看着寿生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不对,我不应爱说你怕死,而是应该说给耶律雪治伤的那个寿生……他怕死!”
“嘶!”寿生倒吸一口气。
他怎么都没想到,顾飒竟然一语戳破了他极力隐藏的秘密。
“顾飒,我当真是小看你了……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寿生看向床榻上昏睡的耶律雪:“不会是她告诉你的吧?”
“当然不是!我和她是敌人,她怎么会把连哥哥都不知道的秘密,告诉我这个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