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衫,双腿绵软。
那道声音的主人一头棕色卷发,稍显凌乱地披在肩上,发丝底下,是一张五官深邃的西方面孔,湛蓝如海的眼眸含笑,眉宇间透着一股放荡不羁的气质。
他的骨架很大,身形挺拔,穿的是宽大的花衬衫和沙滩裤,仪态十分懒散,秦菲的心脏猛跳了一下,莫名觉得,这个人就该穿西装才对。
威尔逊揉了揉黑狗的耳朵,唇角微扬,
“幺鸡,吔屎了你,谁叫你乱跑的,吓坏了陌生人,先生的名誉就是这么被你败坏的,当心她扒了你的皮炖汤喝。”
黑狗配合地“汪”了一声。
“死扑街,你的口水溅到我手上了。”
粗狂中带着那么一丝韵律的乡音,论口音对颜值的伤害有多大,秦菲跳动的心脏忽然就死了。
威尔逊侧过头,终于注意到这个脸色苍白的小姑娘,露出一个自以为和蔼的笑容。
他是南岛数一数二的热心群众。
可不是「先生」和温橙那样的周扒皮。
好不容易休个年假,温橙一个电话就将他从麻将桌上叫走,不是周扒皮是什么。
威尔逊心中两行草泥马在狂奔。
早知今日,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和陌刀签订对赌协议,现在自己的“卖身契”被人捏在手里,被迫打工还债。
他就是一个训狗的,为什么会遭受这种待遇。
正在抓狂之际,威尔逊眼神不经意间扫过秦菲一直捧着的画作,啧啧出声。
“仿冒louts的《藤蔓》,破坏暮色党的规矩,那个约翰死得不冤,他是懂怎么在陌刀的雷点上反复横跳的。”
“妹妹,这画不建议你留下,尤其是在暮色党的地盘,最好别拿出来乱晃。”
秦菲愣住,“louts和暮色党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