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切心理准备,却一个熟人也没碰上。不止如此,全家桶也没吃到。
她家男朋友站在肯德基门外,对着她明显长圆的脸蛋捏了两下,语气不咸不淡:“你再吃下去,我就能知道三年前摸你脸会是什么感觉了。”
“……”不是故意刺激她,她都不信!
一番软磨硬泡,最终也只喝到一杯暖融融的豆浆。
晚上睡得并不安稳,电热毯关了冷,开了热,她一整晚睡睡醒醒,翻来覆去。
翌日一早,导游的内线电话比闹钟还准时,铃铃铃叫醒她和顾璃。
座机在习萌这边,不接听就没完没了地不停不休。
顾璃闭着眼,一个枕头拍过来,“吵死了,去接!”
习萌欲哭无泪,好困好困好困……
她艰难地爬起来摁断电话,再回身,顾璃正披头散发地坐起身穿衣服。
上午的行程安排较多,在宾馆餐厅用过早饭,八点就集体出发了。
兜兜转转,直到中午十二点才在路上吃的午饭。
毫无疑问,又是饿虎吞羊地一顿哄抢。
习萌摸摸鼓囊囊的背包,里面装着昨晚莫迟带她购买的新零食。
看着饭菜被抢食一空,她终于无从感想。有粮草补充的人就是心胸宽广啊!
下午的最后一个地点是三叠泉,它其实并非泉,而是瀑布,也就是李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所描写的那个壮观瀑布。
前往三叠泉,导游提供了两种交通途径。一是步行,二是缆车。据说如果步行,需要走过三千级台阶的崎岖山路才能抵达,时长大约一小时。而乘坐缆车,可以将这一小时的时间缩短为几分钟,省时又省力。经过商议,所有人一致决定去坐小火车。
小火车里挤满一厢人,习萌抓牢扶手,沿途不时能看见轨道下面吭哧吭哧赶路的游客。
有人站于溪水潺潺的岩石,大力向缆车挥舞手臂,看口型应该是在说“嗨”。
习萌嘴角微笑,也隔着玻璃窗招了招手,
白松看见后笑话她:“我说小萌子,你认识他?”
她说:“不认识。”
白松:“不认识你打什么招呼?再说,他能看得见?”
习萌认真看着他,字字清晰地反问:“那他也不认识我们,为什么要向缆车打招呼呢?”
中间一连挤着三人,莫迟偏眸,视线从他们的头顶越过。
白松被她问得噎住:“因为……因为他有病!”
“才不是。”幽闭的车厢,混杂的呼吸,她清脆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这就和你站在山顶放声呐喊一样啊,是很自然的举动。”
白松见她神色较真,自找没趣道:“行行行,我不和你争辩。”
对话莫名其妙地开始,又莫名其妙地结束,习萌努嘴,暗暗白了他一眼。
然后就看见人群中,莫迟默然地看着自己。见她望过来,他眼睑一垂,闲散地扬起嘴角,似乎是在笑她。
缆车很快到站。
经过候车区,眼瞅着就要开始爬台阶了,习萌趁其他人不备,从莫迟身边经过时,纳闷地问:“你刚刚在缆车上为什么笑我?”
她突然冒出声音,莫迟怔然地一挑眉,低低地说出四个字:“天性使然。”
习萌没听清:“什么?”
他偏头看她一眼,悠悠然地勾唇:“做你自己,不用管别人说什么。”
她糊里糊涂地愣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迈上台阶。
唔……她一直都在做自己啊……
从凉亭处买了返山标志,一路下到谷底,约莫共一千多级石阶。习萌迈步迈得腿软,膝盖都有点打颤。
她和顾璃手牵手,顾璃说:“下山容易上山难,待会有我们受的。”
习萌本就打退堂鼓,被她一提醒,当即哇哇叫:“明天肯定下不了床了。”
顾璃扬手指了指:“要不你待会也坐那个轿子上来?”
习萌定睛一看,两个壮实的大汉抬着一把轿椅又稳又慢地拾阶而上,上面坐着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
真厉害,坡度陡峭,他们敢抬,还有人敢坐。换她,她可不敢。
轿椅从她们身侧经过,中年男人的上衣都被汗湿了。
有见过抬轿的人滴汗未流,坐轿的人大汗淋漓么?习萌一边唏嘘着,一边没管住嘴巴问道:“叔叔,坐这轿子怎么收费啊?”
抬轿的人没吭声,坐轿的人扭头看她一眼,手一比划。
习萌问:“八十?”
呃,价格还可以接受。
中年男人擦着汗,说:“八百。”
“……”您真有钱!
习萌拉着顾璃继续下山,小心翼翼地注视脚下台阶,嘤嘤嘤感慨:“狐狸,咱们连个破轿子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