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起车辆的各个角落,但是内心还是挺不以为意的。
“老板,也没必要这么谨慎吧,这辆车我几乎每天都开啊,一直都没有任何异常。”
沈清溪的面色一沉,“老张,你这样说只会让我觉得你很有问题。”
沈清溪带着怀疑语气说话时简直压迫感十足,清冷的嗓音让人觉得如坠冰窟。
老张连连摆手,脸色都有些白,急忙解释道:“对不起,沈总,我现在马上检查,有问题会及时和您报告。”
“嗯,晚上记得准时。”
点到为止,是沈清溪的拿手好戏,以便于自己下一次对下属发出指令时他们可以坚决地执行,而不是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口舌。
毕竟他的精力,很贵。
晚上十点,港城纸醉金迷地生活才刚刚开始,老张换了一辆保时捷接送沈清溪。
顾聿今天倒是勤快客气地很,一早就在benight门口等着。
沈清溪迈着长腿从车里走下来,顾聿连忙迎了上去,“沈总,今儿换坐骑了啊,也挺拉风。”
“你把我当钟无艳啊,有事直说。”
顾聿金丝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搂着沈清溪的肩膀往金碧辉煌的门口走去。
“这话怎么说的,我这不是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给你找找乐子嘛,再说了沈总可不是貌若无艳。”
“先说正事吧。”
顾聿笑了笑,又打了一个马虎眼,“急什么,等会再说。”
包间里的灯光比较暗,有旋律的音乐倒是放得挺大声,鼓点声吵得沈清溪有点头疼。
“啧。”
“诶,那谁,换首舒缓点的音乐。”
顾聿捕捉到了沈清溪的不太耐烦的语气,抬手随手一指让一个年轻男孩换歌。
屋子里站了不少人,足有七八个水嫩的小男孩,估计年龄都不会过20岁。
“沈总,要不挑挑?”
坐定的顾聿给旁边的沈清溪倒了一杯威士忌,但是对方显然兴致缺缺。
沈清溪抬眼扫了一遍,轻笑了一声,“顾少什么时候眼光这么差了。”
一群男孩虽然年轻水灵,但是一个个小身板清瘦得很,看着就让人没劲。
还不如小狗看着带劲呢,沈清溪顿时觉得自己的心绪更加乱了,这都几天了湛闻野也没有联系过自己。
不会真是把人给伤到了吧。
顾聿倒也不恼,好像预料到了沈清溪会拒绝,直接挥了挥手让一群人出去了。
“行吧,能让你看上个人哥们我还真得费点劲。”
“别拿你的审美挑人,咱俩不一样。”
沈清溪一边喝着冰镇过的威士忌,一边说着不客气的话。
“嫌我审美差你就直说,老这么拐弯抹角的,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上次你带的那个小男孩也给我呲了一顿,合着我就是个受委屈的命。”
顾聿有的时候真的会被沈清溪这张嘴气得半死,更不要说正好碰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
沈清溪看着顾聿吃瘪的样子,心情才放松了一点,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休息,“所以呢,你今天晚上把我拽出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顾聿倒是反常地往沈清溪的位置挪了挪,一脸神秘地说:“知道今晚这地儿谁在吗?”
沈清溪不喜欢别人靠他太近,皱了皱眉把身体往一边侧了侧。
“直说。”
“湛家的独苗—湛行舟,就在楼上,湛家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是背景你我都懂,开国那几位估计都得给这家老爷子面子,清流世家最重家风脸面,反正我是第一次打听到他们家大少爷出来混风月。”
沈清溪听着顾聿说了一堆,有些无所谓地摇着酒杯,“所以呢?咱们这种半路发家的人家能稀地搭理?”
顾聿抬了抬眼镜,有点心虚地说道:“对不住兄弟,今天咱还必须得打这个招呼。”
沈清溪这才反应过来,语气有些沉,“什么意思,我爸那事你办不了?”
屋内乱七八糟的灯光晃得顾聿有些难受,灌了一口酒之后才开口。
“谁特么知道怎么回事,我爹的秘书前两天被上头带走审查了,又不是巡视组到了,一个个风声鹤唳的,到现在人还没音讯呢,这种节骨眼上你爸那事还真是不太好办。”
“顾少你只当个纨绔还真是屈才,合着你搞不定的事让去我做人情?”
沈清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得有点厉害,顾聿这人吧纯纯就是一个真小人,大的坏事不会干,但是一点亏都不肯吃,明明自己许诺了报酬,这货办事办一半居然还要自己去给他收尾。
“真是不好意思,大不了年底我只要百分之三,主要现在立功的材料都准备好了,要是程序卡在了最后一道没办成,对你我都是风险,况且你和他都是生意人好说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