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意摇着头,他觉得自己身上软绵绵的,脑子也越来越不清楚,才喝了四杯不至于吧,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梗着脖子问道。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
“才反应过来啊,你一进门酒杯就不干净,这么着,选好了吗?”
方秋意咬了一下舌尖,疼痛让自己的意识又回来了一些,“你不怕我报警吗?男人也犯法。”
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让顾聿回归一些理智,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这种人的下限。
顾聿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报警?好啊,等天亮我陪你去报警,好吗?”
方秋意真的在象牙塔里待的太久了,面对这种情况脑子转得实在不够快。
顾聿也逐渐没什么耐心,摆正方秋意的脸就亲了下去。
直截了当地又啃又咬,好像要把对方生吞入腹,即使多年纵情欢场,他也很少做这种强迫的事,毕竟心甘情愿爬他的床换好处的人实在太多。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失控。
借着酒劲,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身下人的脸和沈清溪越来越像。
如果沈清溪被这样按住,是会求饶还是顺从,顾聿不敢继续想下去。
………(补)
“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顾聿放开了方秋意的桎梏,“抓紧点时间,方总。”
方秋意被酒水浇得有些凉,身体瑟缩了一下,伸手抚上了顾聿的腰间。
…
天边泛起鱼肚白,方秋意觉得自己的下巴快要脱臼了,他现在浑身都是红的,激烈的运动下酒精和药物都被代谢的差不多了,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补)
顾聿给方秋意倒了一杯白水,“漱漱口。”
方秋意撑着身子接过了水杯,声音哑的不像样,“资金什么时候可以下发?”
“你先把资料做好,最多不超过两周给你拨款。”
“谢谢。”
方秋意的眼眸有些暗,这句道谢说的很勉强。
“恨我直说,不用阴阳怪气。”
顾聿也清醒了很多,没有昨晚那么失控,他把人从地上捞了起来放回到沙发上。
“等会我找人给你送一身衣服,留个号码?”
顾聿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往方秋意面前送了送,看着人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下巴上还挂着清亮的汗珠,有点我见犹怜的意思。
“难受?不至于吧,你又不是十八岁。”
方秋意一声不吭地接过手机,敲出了一串数字,“这是我的号码,我手里的钱最多还能撑半个月,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
顾聿没想到方秋意会来装可怜这一出,拥有着和沈清溪相似的眉眼,低着头服着软,在他这里简直是绝杀。
因为他明白,沈清溪是个宁为玉碎 不为瓦全的性子,这辈子除非遇上疯子要不然到了阎王殿他也不可能说句软话。
顾聿捏了捏方秋意腰上的软肉,“放心,我顾聿就不是那言而无信的人。”
—
沈清溪被湛闻野纠缠了一晚上,以至于他一直规律的生物钟七年来第一次紊乱。
他居然直接睡到了上午十点,睡醒之后的沈清溪并没有觉得身体很轻松,相反,他觉得浑身上下都很痛,尤其脑子。
这算是,纵欲过度的代价吗?
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三天,沈清溪倒是想和湛闻野谈一谈续约的事,没想到总是缠着他的小狗偏偏今天看不见踪影。
沈清溪给湛闻野打了一个电话,出乎意料,居然没人接。
相反,顾聿的电话倒是从他的手机屏幕跳了出来。
“喂?你把方秋意怎么样了?”
“担心他干什么,你喜欢他?”
顾聿的语气有些差,听起来很像吃醋。
“有病,你爹的事刚结束,你就不能收敛点,真想当大孝子把人送进去?”
“怕什么,姓方的还能整得了我,借他两个胆儿也不敢。”
沈清溪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觉得自己像是生病了。
“打电话有事吗?”
顾聿在那头沉默了一秒钟,接着说:“那小子还打算跟着你吗?还没玩腻?”
“这是我的私事,顾少。”
沈清溪说话依旧很疏离,这句“顾少”也咬地很重。
“那小子身份不干净!昨天见面我就想和你说,我仔细查了他的身份信息,很多东西压根就是造假的,他的家人没一个能对得上号,港城的公安系统里也并没有一个叫湛闻野的人。”
听到这句话的沈清溪脑子就像炸开了一样,理智告诉他顾聿并不至于那这种事诓他,可是…
“你…消息可靠吗?”
“呵,我看你不会真是被那个姓湛的迷上了吧,玩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