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求你什么？”
沈清溪的最后一缕理智的游丝也在此刻崩断，他的语气里有很深的无奈和愤怒，车厢里的气氛重新变得针锋相对。
就在一分钟前，沈清溪试图说服自己妥协，结果发现他还是咽不下。
骨子里的东西，这辈子都改不了。
湛闻野面对沈清溪的质问，肉眼可见地有些慌，这两个月的相处不是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沈清溪的心理操控手段显然比他更纯熟。
“说啊，你要我求你什么？”
这一句质问明显更克制，但也更有压迫感。
“沈哥你别生气。”
湛闻野的气场很明显弱了下去，安抚的话也有点无力，甚至说话的尾音都带着颤。
“我没办法不生气，从你处心积虑接近我开始，你嘴里有几句实话？我本来不需要经历这些，是你莫名其妙闯进了我的生活，这很好玩吗？不管之前我们有没有见过，亦或者你对我存了什么肮脏的心思，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现在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沈清溪是调整了呼吸之后才说的这番话，尽量让人听起来更加入耳一些。
湛闻野只觉得自己心中那堵筑起的无坚不摧的高墙在此刻开始坍塌，但是他是疯子，听不进去道理。
七年前没听明白的话，现在也理解不了。
“我清楚，可这是我能想到让你爱上我的最好的方法了。”
“囚禁我?这就是你的方法？”
沈清溪显然不认可这样的方式，他只觉得有病，而且是无药可治的那种病。
车厢里的气氛再次降到了冰点，沈清溪的手机铃声倏得响起。
手机上车之前就被湛闻野没收了，此刻正在湛闻野的大衣口袋里震动。
湛闻野只觉得很吵，他直接掏出来扔出了车窗，沈清溪连抢夺的机会都没找到，急促的铃声最终湮灭在川流不息的车流里。
“那沈哥有什么好办法吗？我给过你机会的，这句话我问过很多遍，你有在意过我的感受吗？”
湛闻野的拳头越攥越紧，他的疯沈清溪还是低估了。
“我为什么要在意你的感受？神经病。”
“知道我是疯子，那你今天还过来送我，你也挺疯的，沈清溪。”
沈清溪有点被问住了，他现在孤立无援，所以不得不一再让步，至少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太过分的事，湛闻野的情绪也还算稳定。
“放我走，等你回国我们可以当个朋友。”
沈清溪已经在做很大的让步了，毕竟他在港城的二代圈子里从来不和人交朋友。
“不当朋友。”
湛闻野低下头闷闷地说，紧接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
“当爱人？”
湛闻野重新抬起头，再次亮起了湿漉漉又带着点期待的眼睛，如果沈清溪此刻可以答应他，他甚至可以答应沈清溪所有的要求。
比如，放他走。
沈清溪看出来了，他可以骗一次，毕竟湛闻野真的很好骗。
湛闻野期待的眼神在沈清溪长久的沉默当中逐渐黯淡了下去。
“你知道的，你说什么我都信。”
“当不了，我不爱你。”
湛闻野盯着沈清溪，他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住了一样，停止了跳动，他一定要沈清溪亲口说一些很残忍的话。
这几乎是可以预料的事实。
沈清溪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觉得自己是不是也疯了，当他不可控制地说出“我不爱你”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也有点精神失常。
这个时候真的有必要说真话吗？更何况对方是个百分百会掉入他骗局的傻子。
湛闻野的眼睛里彻底没有光了，他不知道该失望还是该欣慰。
失望沈清溪被逼到这个份儿也不愿意说假话骗他。
欣慰沈清溪居然真的有胆子在这种境遇下依旧说出可以惹恼他的事实。
这种错综复杂的心理感受激发出了湛闻野最开始的样子，暴力阴暗以及肆意疯长的占有欲。
沈清溪自己把自己交到了对方手里，这场情感游戏依旧没分出胜负。
“到此为止，我们的谈判结束。你没有机会了，沈清溪。”
湛闻野一把搂过沈清溪的脖颈，单手抽出了脖子上佩戴整齐的领带，另一只手依旧压制着对方的手腕，接着将柔软的丝质领带缠绕了上去，打了个死结。
沈清溪只觉得自己脖子上一紧一松，大脑空白的时候湛闻野已经用领带束缚住他的手，动作很利落很迅速。
“很早就想这么干了，沈哥的表现还真是可爱。”
沈清溪此刻真的是很狼狈了，混乱不堪的领口微微敞开，本来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也变得皱皱巴巴。
“你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