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汐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那人又如来时那般飘了上去,嘶哑的声音传了下来,“在我没有改变主意前。”
楚韵汐自然不迟疑,虽然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她知道珍惜自己的命。
跑出破庙,外面一片漆黑,楚韵汐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正犹豫间,一粒石子擦着她的耳朵往左前方飞去,远远的落了下来。
楚韵汐知道这是那个绑她来的人在给她指路,既然费功夫绑了她,却又放了她,还给她指路,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她实在想不通,但此刻也不是想的时候,她朝石子飞来的方向说了声,多谢,然后朝着左前方飞奔而去。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传来了人声,一只白色的大狗突然从前面冲了过来,绕着她转圈,大声的叫了起来,楚韵汐吓了一跳,随即却反应了过来,蹲下身子对大狗说道:“你是带人来找我的,对吗?”
大狗停下吠叫,呜呜了两声,在楚韵汐面前坐了下来,好像听懂了她的话。
楚韵汐慢慢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它也没有反抗,又摇了摇尾巴。
杂乱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在那些脚步声到达楚韵汐身边之前,一道修长的身影率先飞了过来,楚韵汐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已经被人一把拉了起来拥入怀中。
楚韵汐大脑宕机了一瞬,鼻端涌入熟悉的味道,她身体放松下来,心里有股热热的暖流,她轻声道:“王爷,我没事。”
失而复得的感觉让萧慕北舍不得放开怀里的人,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后面还有很多人,得放开了,他依依不舍的松手,这才看到楚韵汐的半边脸肿的快要看不到眼睛了,唇角还有残留的血迹。
怒火顿时冲上头顶,他咬牙切齿的道:“掳你的人在哪里?”
楚韵汐摸了摸脸,笑道:“我已经给自己报了仇了,他打我一巴掌,我给了他一针,现在回去估计也找不到人了,我们先回去吧。”
破庙那边毕竟还有一个高手在,他不可能任由那些人还留在那里,既然那个地方已经暴露了,此刻肯定已经成为一个废弃的据点了。
萧慕北轻轻触碰了一下楚韵汐的脸,轻声道:“疼吗?”
楚韵汐摇摇头,是真的感觉不到疼了,已经麻木了,回去得冷敷冷敷才行。
白羽黑木和紫涵赶了过来,白羽径直在楚韵汐面前跪下,“王妃,属下办事不力,致使王妃受惊又受伤,请王爷王妃责罚。”
萧慕北没出声,看着楚韵汐,楚韵汐明白他的意思,是让她拿主意,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说道:“白羽,你护主不力,的确该罚,不过,我罚你什么好呢?”
她想了想,道:“就罚你以后教我练功吧,把我的身体练的棒棒的,再遇到人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如何?”
白羽目瞪口呆,“练…练功?”
楚韵汐眼一瞪,不过此刻一个眼大一个眼小,没什么威慑力,“怎么,看不起我是吗?好歹我之前也是特…特别训练过的,身体素质也没有那么差的好吧。”
差点脱口而出之前的身份,幸好反应及时。
“不敢,王妃,您想练的话,属下定随时奉陪。”
这还差不多,楚韵汐满意的点头,她老早就想重新开始训练了,只是太忙了,一直抽不出时间。
“紫涵,从这里一直往东走,有个破庙,庙里面的神像后面有一个暗门,里面是一个地下室,我被掳走后就被关在那里,你派人过去看看,不过我估计应该是没人了。”
紫涵立刻带着紫衣卫去了,萧慕北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楚韵汐道:“说来话长,先回去吧,我慢慢跟你说。”
已经子时过了,京城里静悄悄的,萧慕北下令各队人马撤退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要发出太大的响动,以免扰民。
“假如再找不到你,我就准备去靖渊王府要人了。”回到大理寺,萧慕北灌了一杯冷茶下肚,开始给楚韵汐处理脸上的肿胀,抹了药,又让白羽煮了热鸡蛋,剥了壳,在肿的那边脸上滚啊滚的,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口。
楚韵汐一边滚着鸡蛋,一边奇道:“你怎么知道是靖渊王掳走我的?”
“我不确定,但我知道,如果不是靖渊王,就只剩下宫里谋害皇祖父的那人了。”
“没错,就是靖渊王干的,”楚韵汐叹息一声,把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靖渊王是听到要三司会审,重审忠勇侯府的案子,心里没底,所以掳了我,一为了解我们手里究竟有什么不利于他的证据,二为威胁你,想让你投鼠忌器,不敢把那些证据拿出来,太上皇的事情,他压根不知情。”
萧慕北一拍桌子,“萧子睿是不是疯了?简直无法无天了,他以为他做的那些事,还能瞒一辈子吗?”
“能瞒得一时是一时吧,他这会儿才知道害怕,已经晚了,当初跟吴狄合作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