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北开口道:“而这伙人,里面肯定有棺材铺老板那个所谓房东,这是条重要的线索。”
“可是这个房东这么谨慎,全都用信鸽传信,不知道白羽和黑木的轻功…能不能追上信鸽?”
树上的白羽黑木闻言脚下一个没站稳,齐齐落了下来,他们一起幽怨的看了楚韵汐一眼,又飞身上树,王妃,你真当我们长了翅膀啊?
我们是会轻功,不是会飞!
萧慕北接收到两个属下幽怨的眼神,假装没看到,继续跟楚韵汐探讨,“追不上,引蛇出洞如何?”
楚韵汐皱眉,“可以是可以,但昨天我们去楼三家搜查只怕已经打草惊蛇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所警惕,如果他们近段时间不再作案,那我们想抓他们,只怕就难了。”
“也对。”
正商讨着,李景鸿匆匆走了进来,“王爷,城东门又出现了一起自杀事件,死者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是正走的好好的,突然就发足奔跑起来,一头撞死在了城墙上,守城门的士兵紧赶着去拦也没拦住。”
楚韵汐倏然站起,“走,去看看。”
城东门已经围了很多人,虽然士兵及时封锁了现场,可人还是越围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
楚韵汐和萧慕北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亮明身份见到了用白布盖着的死者,楚韵汐掀开白布,看到死者的一瞬间,她就几乎可以肯定,这也是个瘾君子。
因为这个人的外貌特征和楼三太像了,形销骨立,眼窝深陷,虽然满脸的血迹,也掩盖不住那蜡黄的脸色。
头上撞破了一个大洞,血流了一地,楚韵汐粗略检查了一下,身上暂时没有别的伤。
“你们亲眼看到他撞死的吗?”楚韵汐问身边的城门校尉。
校尉见定北王已经亲自过来了,自然不敢懈怠,毕恭毕敬的道:“是的姑娘,好多人都亲眼看到了,他正走的好好的,就突然跑很快撞到了城墙上,我们发现不对想去拦已经来不及了,等我们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知道他的身份吗?”
“已经知道了,是云山街的张秀才,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楚韵汐的心往下一沉,母子相依为命,唯一的儿子死了,这对老母亲来说怕是致命的打击。
果然,不一会儿,派去送信的人独自跑了回来,对校尉说道:“张秀才的母亲一听说儿子死了,立刻晕了过去,怎么也叫不醒。”
校尉为难的看向萧慕北,萧慕北沉吟了一下,说道:“先将尸体带回大理寺。”
校尉自然没有异议,李景鸿正指挥大理寺的人准备将尸体抬走,楚韵汐忽然道:“且慢!”
李景鸿忙让人退下,萧慕北不明白楚韵汐的意思,楚韵汐附耳道:“不是要引蛇出洞吗?”
对,这不是现成的饵吗?
楚韵汐和萧慕北又耳语了一番,萧慕北大声道:“再去一趟张家请家属。”
这次是大理寺的人去的,外面围观的人都在传着张母晕倒的事,有的扼腕叹息,有的等着想看个热闹。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高大的男人跟着捕快一起回来了,边走边嚷嚷着,“都让一让,我是死者的堂兄,麻烦大家都让让。”
他一挤进去,就大声嚎了起来,“阿生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楚韵汐一脸惨不忍睹的扭过头,师兄,戏过了啊。
嚎了一会儿,温如岚抬头,脸上一滴泪没有,但他还是抽噎着道:“官爷,可不可以劳烦一下,将我堂弟抬到那边的马车上,我要带他回家。”
大理寺的兄弟们自然义不容辞,疏散人群的疏散人群,抬人的抬人,还顺便博了一波好感。
不少人在说,“大理寺还蛮有人情味的。”
“大理寺的人也没有那么难说话嘛。”
“大理寺的捕快们还是挺好的,乐于助人,该帮忙的时候也都很友善的。”
一群友善的捕快帮着一个演技夸张的堂兄一起把人送回了张家,张母依然昏迷不醒,楚韵汐去把了脉,听了心肺功能,摇了摇头,“受刺激太大,年龄也大了,心肺都有受损,恐怕短时间内醒不过来了。”
唯一的家人醒不了,尸体又不能久放,“堂兄”便只能挑起重任,开始着手操办张秀才的后事。
大理寺的人将尸体送回来就撤走了,温如岚去订了棺材,找人布置了灵堂,当然,这些花费都要算在大理寺的头上,谁让大理寺想以人为饵呢?自然得帮人办后事了。
一切都布置妥当,张秀才也入了棺,盖了棺盖,温如岚这个堂兄也总算可以歇口气了,他自言自语,“还未跟娘子说一声,还是回去一趟吧。”
说走就走,很快,张宅就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灵堂,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张母了。
当然,温如岚很快就出现在了院中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