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钱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就好,别有事没事的出现在我面前恶心我,哪天我烦了,钱也不会再给你。”
在圈子里,她的身世一直是个迷。
大多数的传言说她是个孤儿,她也从来没辩解过。
她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几乎从未笑过,人人都说她冷漠不易近人,可他们却不知道,她不是不笑,而是不会笑。
除了在演戏的时候她能把情绪和表情控制好以外,她在戏
外就是个没有情绪的人。
从小到大,最开心的时候应该就是童年,但这份开心也终止在了她的七岁。
七岁那年,母亲生病去世,间隔不到一年父亲再娶,所以她是被继母陈萍养大的,虽然陈萍对她不如自己的亲生孩子,但也算没有虐待过她。
十四岁那年父亲又意外去世,陈萍也没有丢下她,而是供着她上了大学。
好像就是自那开始,她就不知道该怎么笑了。
直到遇到纪南琛,他的突然出现,仿佛是照进她黑暗人生里的一束光,让她重新有了笑意。
说她是贪恋他的美色也好,她不否认,但的确就是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动了心,那一刻仿佛有人贴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在劫难逃。
他是她的在劫难逃。
她重新学会笑,学会用温柔去对待每一个人,学会珍惜亲情,努力将陈萍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后来她会那样算计自己,会在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接连捅了她两刀,每一刀都下了死手。
桑舒说完后,不顾陈萍愤怒难看的脸色,也不顾后面还在车里没有下来的男人,直接上了楼。
纪南琛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季节已经到了初夏,这会儿温度并不冷,但她却还是感觉全身发寒。
尤其是脑子里一回想到那些往事的时候,身体就更是凉得厉害,连带着心都没了温度。
呵,就算她没有跟方慕承做过什么、身体是干净的又怎样?
那碗加了堕胎药的汤严重损伤了她的身体,医生亲口说过,她以后怀孕的机会几乎为零。
纪南琛从小生长在连亲人都互相残杀的纪家中,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更需要一个完整幸福的家。
而她,给不了他。
男人
走到沙发前,他眉眼精致如画,“刚才不是还说要给我做饭吃么,又改主意了,让我自己去做?”
桑舒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抹了把脸,然后站起身,“你休息吧,我去做。”
说完后朝厨房走去,目光刻意避开了他,似是怕他察觉到什么。
纪南琛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儿,淡漠的神情有了些许变动。
……
明宴辰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纪南湘正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的换着电视台。
他脸色倏然一变,连忙大步走过去,将她手里的遥控器夺下,然后关了电视。
纪南湘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他怒意昭彰的脸,皱眉问道:“你干什么?”
他把她关起来也就算了,现在连电视都不让她看了?
何况她看个电视怎么了,也碍不到他的事啊,他这是什么态度?
明宴辰看着她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过激,脸色变得僵硬而不自然,“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
纪南琛跟桑舒在拍摄棚被记者拍到,上了新闻的头条。
他那张脸跟卓凌有得一拼,现在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了,那男人十有八九就是故意的,找不到纪南湘,就想让她看到自己。
纪南湘联想到纪家控告她蓄意纵火的事情,他说的应该是这个新闻吧?
也是,莫须有的罪名安到谁身上都会不舒服,他应该也是怕她看了烦,所以才不让她看。
她思忖了会儿,坐直身子看向他,商量性地说道:“明少,你……你让我走吧,我回英国,我不想再留在江城了。”
明宴辰猝不及防的听到她这句话,心里骤然一痛,像被针扎了一样。
这伤口不致命,但痛感却也绵延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