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么以为,更不在乎他赢不赢。”她越来越觉得他就像个笑话,“他和我哥自始至终甚至都没把你放在眼里过,赢不赢谁会在乎?”
这才是最可笑又可悲的事。
他这么在乎输赢,为了赢不惜陷害昔日同生死共进退的朋友,抢他的女人,连做人的底线都不要了,可这种所谓的“赢”,对于别人来说却根本就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哥哥没有在乎过,明宴辰也没有在乎过。
自始至终,不过是方慕承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
方慕承攥紧双手,额上有青筋绷起,“对,纪南琛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可就是因为他这么不可一世,所以才两次都输了。”
“输?”纪南湘挑了挑眉,“方慕承,论本事你处处比不过我哥,就连长相你都差了他一大截,你说说你赢在了哪里?我告诉你,输赢不是靠一个人的死活来断定的。”
“你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吗?”他目光阴寒的睨着她,“是不是纪南琛死了,你心里的郁结无处发泄,所以只能来我这里撒气?”
纪南湘知道他是故意说这些话刺激自己,她
也不恼,情绪始终淡的像水一样,“我知道我哥死了,可你现在名声尽毁万人唾骂,连死都死不了,你说你多可怜?”
“纪南湘!”
“我知道,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打败我哥,坐上他的位置得到他的女人,只是很可惜,你机关算尽到头来却还是一无所有。”
方慕承面目逐渐狰狞,“可我起码还活着,死了的人,才是真的一无所有。”
“是吗?”纪南湘轻笑了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你是还活着,可我哥就算是死了,桑舒也宁愿一辈子为他守身如玉而不跟你在一起。”
她说到这,嘴边的笑意加染了些,“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五年前我哥第一次出事的时候,桑舒来看过他一次,同样是被关在牢里,当时我哥强暴了她……”
“如果桑舒捅出这件事,那我哥就会罪上加罪,可桑舒爱他,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如今你呢?她亲自出庭举报你控告你,你觉得她会来看你一眼吗?”
她不会。
他爱的权势没了,爱的女人也没了。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
“方慕承,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就算我哥
输了,他也不是输给了你,以后你在监狱里的日日夜夜里,给我把这件事牢牢记住。”
这番话如同把尖锐又锋利的匕首,异常精准的刺到了方慕承那根敏感紧绷的神经上。
他脸色陡然阴沉下来,眼里短短瞬间便染上了嗜血的殷红,伸手就朝着她的脖子掐了过来。
纪南湘还没反应过来的,就感觉突然有只手搂住了自己的腰,紧接着她整个人便被身后的男人拉进了怀里。
明宴辰抱着她,阴冷寒冽的目光扫向对面的男人,“方慕承,剩下的时间你就好好享受自己的牢狱生活吧。”
他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便抱着纪南湘转了身准备离开。
但刚走了没几步,方慕承愤怒到近乎咆哮的声音就又从后面传了过来,“明宴辰,你这样锋芒毕露有什么好处?万一上面的人对你产生不满,那你连累的将会是整个明家!”
纪南琛刚一出事,他就迫不及待的弄垮了宋家,撤了宋局长的职,现在又对他们方家下了手。
接下来,该是纪家了吧?
江城的名门望族早就对明家一家独大产生了不满,明宴辰这与自掘坟墓有什么两样
?
“没有好处,我也不需要好处,谁对我不满就尽管放马过来,”他活到现在,还从来没怕过谁,“方慕承,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方慕承咬着牙,脸色铁青,“让桑舒来见我。”
“你等着吧,等到你死的那天或许她会来亲眼看看。”明宴辰睇着他的眼中满是轻蔑,“还有,不要自以为是的觉得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对她的深情,那样只会更显得你是个笑话。”
……
法院门口。
纪南湘刚一出来,就看到了正在那里等着的桑舒。
她推开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踱步朝她走了过去。
桑舒摘下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墨镜,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墨镜下的脸竟然比纪南湘还要憔悴许多。
纪南湘走到她跟前才停下脚步,“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方慕承的?”
桑舒摇摇头,“南湘,我要走了。”
纪南湘愣了足足有半分钟,一时间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话,或安慰或抱歉或不舍,但当真的开口时,却只有最简单的一句:“一路顺风。”
或许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离开才是最好的选
择。
“好,”桑舒点点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