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都是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不要?
可是,她却没伸手去接。
明宴辰眯了眯眼,这才注意到她的双手一直捂在脖子上,“你捂着脖子干什么?刚才受伤了?”
他说着凑上前,似是想要查看,纪南湘却如受到惊吓般往后退开,然后转身就跑。
男人见她这样,也顾不上后面还在打滚的人了,站起身大步追上去,眉目间暗藏恼怒,“纪南湘,你跑什么?”
“东西你帮我收着,”她一边跑一边头也不回的跟他说,“有空我去找你拿。”
明宴辰反应再迟钝这会儿也能察觉出不对劲了,何况又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本能的追上去挡住她的去路,“拿开你的手。”
纪南湘强装镇定,“离婚协议都签了,你还管我的闲事做什么?”
“我偏要管,拿开!”
“你……”她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心里又气又急,“我不用你管,你把东西放在这吧。”
明宴辰没再跟她废话,直接伸出了手去。
纪南湘吓得连忙往后退,眼中的惶恐藏都藏不住,她不是他的对手,连躲都无处可躲。
男人见状,直接将她一把搂进怀中,他握住她的
手腕,想要强行将她的手掰开,她却死死的捂紧了脖子不肯把手放下来。
两人对峙片刻,最终还是纪南湘没能敌过他的力气,被他强硬的拉开了手。
明宴辰将她的双手拉到身后,视线里,陡然呈现出她颈间的那道伤疤。
他瞪大双眸,在看到那道疤的时候,当场愣在了原地。
以前,她身上分明是没有这道疤的。
伤疤很长,几乎比手指还要长,位于锁骨以上的部位,因为她以前戴着项链,所以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即便有时候会露出一点点,但不细看的话也看不出来,毕竟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明宴辰怔怔的盯着她颈间,突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震惊惶恐不敢置信……
尽管现在已经愈合,但这毕竟不是伤在别的地方,而是颈间的位置,一眼看上去,仍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你放开我!”纪南湘挣扎了下,双手却被他攥的更紧。
这道她费尽心思来隐藏的伤口此时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他面前,让她心里滋生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难堪,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
明宴辰一瞬不瞬的
盯着她的那道疤,他伸出手想要触碰下,最后却又缩回了手,“这是……怎么回事?”
纪南湘避开他的目光,因为早就想过会被他发现,所以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她显得还算平静,“我自己不小心用刀子划的。”
“不小心?”
她点点头,“嗯。”
“怎么不小心划的?”他追问道,知道她在胡诌,但就是想听听,她还能编出什么样的理由。
纪南湘又轻声回答,“切水果的时候。”
“放屁!”明宴辰忍不住爆了句粗,额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切个水果不小心割到手我还信,割到脖子?还是这么长一道口子,纪南湘,你他妈拿我当傻子糊弄?”
“明宴辰,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关心,更不需要你。”纪南湘还在不断挣扎着,但她越是用力他握得就越紧,攥的她腕骨都像是要断了一样。
她喉间轻滚下,拼命压制着情绪才不至于让自己太过激动,“何况,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明宴辰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伤疤随着她的情绪起伏而轻轻颤动,他几乎能想象出她受伤的那一刻流了多少血。
越想,他就越胆
战心惊,身上的温度一下子冷下来,整个人犹如置身冰窟。
“过去了?”他听到她的话,不由觉得好笑,满腔的怒火使得说话的声调高昂起来,却又找不到发泄的途径。
还能怎么发泄?
朝着她发泄吗?
这是他当年捧在手心里宁愿自己遍体鳞伤都不愿意伤她一分一毫的人,这是他宁愿放弃尊严苦苦哀求想要留住的人,可为什么,这个人现在成了这样?
“你自己觉得过去了,是不是?”明宴辰将她的额头往后压,这个动作使得她颈间的伤口完全展露出来,他每多看一眼,就觉得心里的刺痛多一分。
纪南湘抬了抬头,目光触及到湛蓝色的天空,她能感受到他吹拂在自己耳边的气息,“是,我觉得过去了。”
“那你想过我吗?”明宴辰贴在她耳边问,薄唇扫过她的耳朵,“你有没有想过,我看到你身上这个伤口的时候会有多震惊多心疼?”
这般悲怆的口吻,听得几乎要撕裂她的心。
那日签下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他亲口告诉她: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