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走了?”雅尔塔问月唯。
“我想是的,他没有理由骗我们。”月唯肯定的说。
“是么。”雅尔塔立刻收起了静止道,大口的喘着粗气说:“多亏你来了,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够坚持多久。”
“德拉瓦么,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月唯望着地上两名已经从痛苦的挣扎中解脱的士兵说:“他从一开始就看透了静止道的弱点,而他也针对你的弱点穷追猛打。不过你也真的厉害,能够拖延他这么长的时间。”
“拖延?”雅尔塔苦笑的说:“德拉瓦所做的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就目前为止,最大的威胁不是他。”
“我知道,天之座。”月唯说:“你自己行么?”
“去吧,一定要阻止惠廷顿,否则我们的性命也就到此为止了。”雅尔塔说。
月唯站在悬崖前,望着前方那葱郁的森林和美丽的地平线。
她还记得,她记得那个时候还是国王的夜豪拉着自己的手义无反顾的前进。如今阿尔莎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月唯。她们的肉体不一样,但手上的温度却是如同当日,温馨而甜蜜。
月唯摩挲着手指,然后回头望了望远方。
“听明白了,没有我在,你绝对不准走进天之座!”夜豪的嘱咐此刻不停的萦绕在月唯的耳边。
但她没有的选择,她爱着夜豪,想和他在真正的蓝天下手挽手散步,可那个前提是她和他必须活着。
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能够感觉的到。本体的虚弱已经反映到大脑上,她的量子思维已经有钝化的迹象,这不是一个什么现象。
无论如何,她必须得尝试一下。
黑色的空间,一条冗长的楼梯,楼梯的尽头原本是一扇散发着亮光的门。
然而此刻,那扇门却是不可见了,在楼梯的尽头只有无尽的黑暗。
气氛显得无比的凝重,仿佛时间在这个空间之中的流动都变得沉重起来。
月唯没有多想,多想本也没有丝毫用处,在水晶世界中经历了这么许多难忘而深刻的事件,她的思维早已经不是一个还在念大学的女孩。
成熟和稳重已经成为了她身上才能够完美释放出来的慑人魅力。
她仿佛听到了呼吸声,这里还有活人?
月唯一边警戒着,一边缓缓的拾阶而上。
一套男子的衣服散落在地上,诡异的摊成人形。
熟悉的气息,月唯感到一阵难过,她已经认出衣服的主人。
拉维多,这么多年来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伙伴,却没有想到最后也是因为忠心和责任感落得如此的下场。
“你在难过?哈哈哈。不用难过了,因为很快你和我都将会变成那副模样。”一个女子的声音嘶哑的喊着,但依然能够听出其中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媚意。
“皇后殿下,你还活着?”月唯的目光如电般扫了过去,不远的台阶上,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潜伏在暗处,目光警惕而怨恨。她怀中的孩子紧紧的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但至少还有呼吸。
海伦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美丽得如同天上的太阳,嫉妒,海伦发现自己在嫉妒甚至是厌恶。
“你是谁?你为什么认识我?”海伦问。
“惠廷顿在哪里?”月唯并不想跟眼前这个女人过多的纠缠,夜豪给了她想要的权力换来得却是背叛和引狼入室,这样的人并不值得的同情。
“阿尔莎?”海伦的目光变得无比怨毒,她见过这个女人,见过她躲在夜豪屋子的蓝色水晶里的可怜模样,她十分确定的低吼道:“阿尔莎!”
“难怪啊难怪,哈哈哈哈。”海伦原以为自己是三川之国中最美的女子,然而和眼前的这个女人比较起来,自己就犹如凡尘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子。自卑的心理很快便是转变成了诅咒。
“有些男人嘴巴里说着我和你的感情是纯洁的,我对你没有兴趣,呵呵呵,都是假话。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心中有一个更漂亮的女人了。哈哈哈。”海伦怪笑的说。
月唯摇了摇头,不打算跟她继续废话下去,她曾经是阿尔莎,曾经是雪莉,但现在她只是月唯希琴科。
“你要逃跑是么?快跑啊,你这个贱货,你这个夺取他人幸福的女人,我诅咒你就跟那个自以为是的不死者一样,让你那红粉骷髅一般的皮囊在这里融化。哈哈,快跑啊,你就要死了。”海伦眼见月唯从她身旁走过,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不由得破口大骂。
月唯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海伦,她不想看到一个已经歇斯底里的女人发疯。
“皇后殿下,那个人给了你权力也给了你的孩子名分,他给了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如果这些你还不知足的话,我真不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满足你的了。”月唯说罢快步登阶而上。
“有的,世界上有可以满足我的东西!”海伦大喊:“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