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辞出来给谢花柔开门,然后就看见韩臻也在门口,他自然也还记得韩臻昨天晚上说了什么话,但是现在郑修辞完全没心思来招待韩臻。
“进来吧。”
郑修辞对着谢花柔说道,然后两人就打算进去,韩臻见状直接就跟了上来,他在关门的时候直接推开门然后进去,韩臻跟郑修辞个子差不多,两人面对面站着便就显得水火不容。
谢花柔看了眼郑修辞,又看了眼韩臻,她很明显是不知道韩臻这个人的身份的。
“你们认识?”
韩臻却只是看着郑修辞,“什么意思,她是谁,施然出什么事了?”
他有种直觉,就是施然出事了。
郑修辞此刻没时间跟韩臻解释那么多,只是带着谢花柔先进去。
但是在进去的过程中,郑修辞还是跟谢花柔说了几句话,也就顺带算是告诉了韩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上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她一夜没睡,我早上去叫她吃饭才发现她一整晚都在浴室里面……整个人现在就是状态很不好,很封闭,像是刚来赫尔辛基那段时间的事情。所以我会比较担心。”
谢花柔闻言就皱了下眉,施然之前一直都是她在帮忙治疗的,所以施然的情况她也很清楚,前段时间施然稍微好些了,所
以她就没有太过操心,想着施然定时来她诊所或者是自己过来给她看看,情况怎么样就可以了,施然现在的情况其实不算是特别严重的,只要解开心结就会好。
但是如果情绪一直反复的话,那其实是不大好的。
谢花柔,“所以你也不直到具体发生了什么,那没事,我一会儿进去先看看,能不能问出来什么。”
施然就是有时候会不说话,怎么都不肯开口,这种患者一般情况下就是把自己封闭起来的,但是偶尔又会很有倾诉欲,就是状态会很不稳定。
谢花柔是遇到过好几个这种病情的患者的,她对这方面还是很有研究的,算得上是个专家。
谢花柔进去之后,便直接上楼去了施然的房间,韩臻这时候也跟着郑修辞到了家里,他也想跟着上去,但是被韩臻伸手给阻拦住了。
郑修辞伸出手挡住韩臻,然后侧身站在韩臻面前,“韩先生。”
韩臻抿了下唇,“我想上去看看她。”
韩臻一直都很直白,郑修辞其实很佩服韩臻的勇气,他这么明目张胆,要不是太不要脸,要么就是太有底气。
但是这里是他家,是他和施然的家,可轮不到韩臻在这里为所欲为。
“医生上去了,你现在上去不方便。”
不只是现在,之后上去也是
不方便,原本郑修辞就不想让韩臻进来的,只是刚才关门不及时,让韩臻进来了,而他一时间也不能那么快处理,还是施然的事情最重要。
但是现在谢花柔去见施然了,那他就有时间来好好跟韩臻谈了。
“原本昨天你就说要跟我好好谈谈,那今天刚好,我们就坐下来谈。”
可是韩臻现在不怎么想谈,他现在最关心的是施然的事情,韩臻脸上都是担忧的神色,他看着郑修辞,皱着眉,“你先跟我说,施然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忽然来医生?”
昨天施然虽然情绪化严重,但是至少她还会跟他说话生气之类的,可是刚才郑修辞说,施然她把自己关在洗手间一整晚。
一整晚那是什么概念,韩臻简直都无法想象,也不知道施然这一晚上都经历了什么,心里该会有多难受。
郑修辞,“昨晚上她回房间的时候还好好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早上问她她也什么都不说,所以我才把医生喊了过来。谢花柔是我朋友,也是这边很有名的一个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
韩臻伸手揉了下眉心,其实他曾经也看过心理医生,但是他当时只是焦虑失眠而已,而且治疗了两三个疗程,之后就没事了。
但是施然……
“你这个朋
友是什么执照,水平怎么样,我看着不怎么样,我还是带她去全世界最好的医院看最好的医生。”
韩臻觉得郑修辞没有把施然真的放在心上,施然都这样了,他只是随便找一个自己做医生的朋友来给施然看病?
郑修辞,“韩先生,你没必要对我朋友有这么大的敌意,施然刚来赫尔辛基的时候状态很不好,在我朋友的帮助下才慢慢好起来,这次状态不对,就是从你来了过后才这样的。”
郑修辞看着韩臻,这句话直接就说明施然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你,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而你现在居然还在质问我?
韩臻,“我跟她昨天见面的时候也好好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这样,但是如果真的是因为我,我会负责。”
负责?
郑修辞就没见过韩臻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