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睡了一觉,比之前要好一些,可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头疼欲裂,浑身也没什么力气,但是至少没有昨晚上那么难受了,施然现在仍然不是很想说话,她只是朝郑修辞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现在没什么事了。
但是郑修辞也看得出来,施然现在的情绪依然是很down。
郑修辞,“你先等我一下,我给花柔打个电话,告诉她你醒了。”
施然看了眼外面,已经很晚了,让谢花柔现在过来,其实有些太麻烦了,她一向是不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何况是现在。
“不用了,我没事,明天再说吧。”
郑修辞见施然主动开口说话,觉得这就是一个好现象,他朝施然笑了下,“你肯说话就好,还有,这事情可不是你说了算,我告诉花柔。”
施然皱了下眉,最终没有多说什么,她想着是谢花柔过来其实也没什么用,但郑修辞的性格,她也是一清二楚。
郑修辞给谢花柔打了电话,谢花柔说很快过来,谢花柔有车,自己开车过来不需要二十分钟。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施然其实不想吃东西,没什么胃口,她似乎也感觉不到饿,所以她摇了摇头,郑修辞皱着眉,“
你昨晚上就没怎么吃东西,今天也一整天没吃东西,你这样不行,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着郑修辞就给施然掖了掖被子,便出去给她做吃的了。
施然看着郑修辞的背影,想叫住他但似乎又没什么力气。
太阳穴很疼,所以干脆也就没出声了,施然费了很大力气从床上坐起来,她现在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状态,就很废,明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就是什么都不想做。
忽然就觉得,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意义似的。
施然头疼的厉害,她伸出手,牙齿咬着自己的虎口,这样其实会很疼,可是现在好像只有疼痛会让她清醒一些。
……
韩臻回去酒店就一直心不在焉,他最近这段时间公司的事情都很少及时处理,每天手机里很多电话消息他都没有及时回复,公司里面一些元老都对他很有意见,甚至都报告到韩沧海那儿去了。
韩沧海自然也有给他打电话,包括老爷子都有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才肯回去。
之前韩沧海直接收回韩臻对公司的管理权,当时韩臻其实是想直接彻底撒手不管了的,但是后来韩沧海身体也出现一些问题,老爷子对他耳提面命,韩臻没办法,最后也只
能自己重新回去公司。
但他回去之后提了个要求,那就是之后要给他绝对的自由,否则的话,他随时都能撒手不管。
韩沧海年轻的时候操劳过度,现在不能够长时间工作,老爷子年纪大了就更不行,韩越现在在娱乐圈混,是不可能回来接管公司的,所以这担子就只能落在韩臻的身上,韩沧海也不得不答应他这个要求。
韩臻回复了邮箱里的一些文件,但最后看不进去了,直接关了电脑,男人躺在沙发里,真的也从未有过这么无力的时刻。
韩臻觉得自己现在也挺压抑的。
他来到赫尔辛基,却发现自己压根都看不到施然……
韩臻又重重吐了一口气,最后重新打开电脑,在电脑页面输入一行字。
他现在没什么别的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多了解一下施然现在这个病,如果施然在自己身边自己能多做些什么……
……
郑修辞做好了晚餐,然后直接给施然端上去,然后就看见施然坐在床上,整个人也是呆滞的状态。
施然原本就像是个小太阳似的,可是现在整个人就像是冰块,郑修辞已经花了很多时间去暖,可是好像都没办法把她给捂暖。
“我煮了点小馄饨,你多少吃
点。”
郑修辞坐在一边,亲自喂施然,施然原本想自己来,郑修辞,“我看你没力气的样子,怕是都端不稳,还是我喂你吧。”
施然是真的没有力气,甚至没力气跟郑修辞争辩什么,最后只能点了点头。
施然没什么胃口,一个馄饨得吃很久,到最后馄饨都快冷掉了,施然一半都没有吃完。
“今天韩臻来过。”
郑修辞放下碗,“不过你睡了,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施然抿了抿唇,然后道,“没事,不用告诉我,他来了我也不会见他。”
施然垂眸,郑修辞看不见施然的眸色,所以自然也没办法猜测施然现在是在想什么。
“他挺关心你的,”郑修辞觉得告诉施然也没有什么,“我看得出来,你们之前虽然可能有些什么误会,或者是有过矛盾,但是至少现在,他很希望你可以快点好起来。”
郑修辞没有说韩臻什么坏话,现在他觉得最重要的,就是让施然知道她自己是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