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施宴平让江砚不要多想,可是回去之后,江砚还是一晚上没睡好。
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出事前一秒,施然直接毫不犹豫把他推开的场景。
张玉娇见江砚来了,立马起身,这江砚是施宴平朋友的儿子,年轻有为的,为人品性还好,他们就希望施然可以找个这样的,比韩臻那种花丛里长大的浪荡子要好得多。
“江砚,来了啊?进来坐。”
“伯母好。”
江砚礼貌朝张玉娇点了下头,张玉娇接过江砚带来的东西,放在床头的储物台上,然后开口,“你们俩聊天,我给你们削个苹果。”
江砚“嗯”了一声,然后坐在施然左侧,施然这时候是醒着的,但脸色看起来还是十分虚弱。
两人对视了一眼,竟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经过昨天的事情,似乎有些东西就直接减弱,或者是消失了。
“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最后还是江砚开口,这样千篇一律的话,施然一早上听到了好几句。
“有点疼,但已经没大碍了。”
施然勾了勾唇,“昨天是真的吓到我了,听说还上了新闻。”
江砚,“嗯,你被……带走后我报了警,一直等着警察来,还跟着去了趟警局做了笔录。我来之前联系了警局那边,让他们下午再来找你。”
“网上的视频也都被马赛克,路人都没有发,是因为你么?”
她还以为昨天是江砚送她来的医院,那……
江砚,“我知道你是艺人,昨天的情况实在是有些复杂,所以我就让当时在场的人都不要乱发视频。免得影响到你。”
“谢谢。”
施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个身影,她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现在看来,韩臻昨晚上是真的出现在现场了?
江砚今天还约了当事人要见面,他是律师,基本上其实也很忙
,所以看完施然就要走。
“那我就走了,找时间我再来看你。”
江砚起身,又看了眼张玉娇。
张玉娇,“这么快啊,我给你的削的苹果还没吃呢?”
江砚笑了笑,“伯母,你给施然吃吧,或者自己吃,我这里是真的忙。”
“也好,医院有我看着,你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江砚“嗯”了一声,又低头看着施然,“那你好好休息。”
“好。”
江砚似乎还有没说完的话,但他终于没找到机会说出口,就离开了。
病房门关上,施然脸上的笑容也就淡去了,张玉娇削了一块苹果递给施然,“人走了,这个苹果就都你吃。”
施然,“……”
她其实不太爱吃苹果,但谁让这东西营养呢,她吃了一口,然后看了眼张玉娇,发现后者也正看着她。
她把苹果咽下,眨了眨眼,“妈,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还问我这么看着你干嘛,我就问你,你跟江砚两个人怎么回事,我刚才看着你们,怎么就完全不来电的感觉?”
之前施然不是说,两人可以试着接触接触。
施然实话实说,“我本来就对他没什么感觉的。”
“你这孩子,人家哪一点不好?”
“是没什么不好啊。”
可是之前郑修辞也没什么不好,她也还是不喜欢。
其实昨天也就是施然跟江砚第二次见面,她给自己计划的是见面三次,如果三次都还是没感觉的话,那就跟江砚实话实说。
只是现在,施然感觉或许自己不开口,江砚也应该会说点什么。
张玉娇听着施然这些话就有些来气,“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当初答应我要跟人家试试的,你这是想中途反悔?”
“妈,这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事情,何况现在,也不是我要反悔啊,我不喜欢是一回事,可你没发觉,其实人
家也并没有那么喜欢我么。”
张玉娇愣了愣,她是感觉的出来,江砚对施然还是礼貌居多的,可这两人不是刚开始来往么,或许时间一久,不就好了么?
“昨晚上韩臻来过,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情……”
张玉娇皱了下眉,“应该是江砚因为韩臻的事情不舒服了吧,你要不找时间跟他解释解释?”
昨天晚上是韩臻送施然来的医院,原本又是施然跟江砚在约会,这韩臻为什么忽然出现,又在医院那么殷勤,是个人应该都会不舒服。
施然,“妈,我需要说什么么,我跟韩臻什么都没有,如果我解释,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跟这韩臻怎么到现在还有联系,这不是故意让人江砚不舒服么?”
施然真的无辜极了,“我什么时候跟韩臻联系了?”
早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