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月嘴里的看过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是不言而喻。
这般赤裸裸的嘲讽和瞧不起,让赫连景身上的怒气又加重了几分,眼看就要发作了,却被宁稀拉住了手。
她从赫连景的怀里钻了出来,嘴角微微勾起,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打量着赫连月。
她的眼神,满带着不坏好意和阴沉嘲讽,阴鸷中带着一丝杀气,让赫连月本能的警惕了起来,沉着脸,有些撑不住的咬牙质问宁稀,“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我还说错了?”
宁稀听到这话,才微微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挑眉道,“你当然说错了,不过,无知者无罪,作为后辈,我也不会跟你计较。只是,我哪怕是个戏子,也至少是带着一个赤诚的心去做我想做的一切事情的,不像有些人,表面光鲜,内里却早已经破败不堪,肮脏不已。所以,我能坦然的站在亿万人跟前,你却不能。”
宁稀一会儿是有些人,一会儿又是你的,明显都是在说赫连月。
听到这话,赫连月脸上的笑容也是保持不下去了,微微眯起了双眼,冷哼一声,“你这是在拐弯抹角的骂我破败不堪肮脏不已?”赫连月
说着,就开始摆长辈的架子了,对老爷子和赫连荀道,“爸,二弟,你们看看阿景这找的都是什么媳妇儿?一点都不懂礼貌不说,大过年的还这般的羞辱我,当真是一点都不懂规矩。”
宁稀轻笑一声,低声道,“姑姑你说错了,我不是暗指,我是光明正大的在骂你。”
“你……”赫连月气得是脸都红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扭头想让儿子帮着自己,结果却看到杨文昊痴痴的看着宁稀,嘴角甚至已经流出了一丝透明的液体。
原来,是宁稀刚刚轻柔而又随意的一笑,宛如骤然盛开的昙花,让杨文昊惊艳得痴了过去。
虽然对杨文昊的火热的眼神很是反感,但不能否认的是,看到赫连月孤立无援的样子,宁稀心里还是挺爽的。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老爷子也在这个时候出声了,冷哼一声,声音很是严肃,“没看到大家都不欢迎你们吗?从哪里来的,就给我回哪儿去吧,赫连家不欢迎你们!”
听到老爷子的话,赫连月也从尴尬中回过了神来,笑道,“爸,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们大老远的从国外回来,就是为了陪您和大家过年,您这么说,可当真是让女
儿心寒的很。”
赫连月嘴里是这么说,但脸上却带着几分得意,笑道,“弟弟和妹妹都在这儿,我回来了,咱们一家人才算是完整的不是?”
宁稀没想到,这个赫连月竟是这般厚脸皮的人,都被老爷子这般的呵斥了,她竟是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老爷子被气得不轻,黑了脸,沉声道,“我们家没有你这种家人,赫连月,曾经我没有让你和杨家一无所有,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你要是再敢伤害我赫连家的人,破坏我们家庭的和谐,我不会再放过你。”
听到老爷子的威胁,赫连月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爸,你这么说,我还真的是很伤心呢。你这是对敌人才有的态度吧?就算我当初做错了,我也跟你忏悔过了,我已经认错了,你为什么还要揪着我当年的不懂事不放呢?”
赫连月说着,又耸耸肩,笑着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淡淡的道,“就算我当初再怎么不好,我也始终是您的女儿不是吗?都说一家人之间没有隔夜仇,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您怎么还放在心上?这不是明显拿我当外人吗?您把我当外人也就算了
,和是,文昊可是您的亲外孙啊,他又没做错什么,您这般的当着他的面儿赶我走,我的脸面要王哪儿搁啊?还有,文昊虽然还是个孩子,但他也已经懂事了,您这般的呵斥我们母子,这般不待见我们,孩子心里是会难受的啊!”
听到赫连月这般无耻的回答,别说是老爷子,就是宁稀和覃小雨等人都愤怒了。
覃小雨已经沉不住气,黑着脸叫了起来,“赫连月,你简直不要脸!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竟还拿这种理由来绑架外公,你良心不会痛吗?你要是真的将外公和舅舅以及表哥等人当成了家人,当初就不会做出那种恶心的事情来,如今也不会在这里给外公添堵。”
是啊,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都知道的道理,赫连月活了一把年纪,又怎么会不懂呢?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懂,而是没有把赫连家的人放在心上啊。
很多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可就算是养了一直阿猫阿狗都是有感情的,这水又怎么可能说泼出去了就泼出去了呢?像赫连月这种,将自己跟赫连家撇的这么干净的人,还真的是少有。
“哟,什么时候在赫连家里,长
辈讲话的时候你这么一个小辈都能插嘴了?你妈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没大没小的!”赫连月再次摆起了长辈的架子,竟是开始教训覃小雨,那恶心的嘴脸,让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