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的春日夜晚,一阵风吹来,让赫连景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他听错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谁?谁关心他来着?
他?会关心郑轶伦?开什么玩笑呢?
赫连景甚至都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郑轶伦了。
对于这个朋友,赫连景觉得自己是真的仁至义尽了的。
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他都没有想到,最后会因为一个女人决裂了。
但他从没后悔过,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以,对郑轶伦,他是坦荡荡的。
偏生这个家伙是个死脑筋的,认准了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当初那件事,赫连景不是没想过要解释,但,看到那时候郑轶伦被那女孩迷的团团转的样子,他到底是不忍心让他看到那些残忍的东西。
最后,他还是自己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哪怕,他做了再多也不能让这个朋友清醒和感动,至少他内心是问心无愧的。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郑轶伦,他是真没有当年的那种感情了。
什么好兄弟,在当年那一件事发生的时候,郑轶伦第一时间选择了想念那个女孩,而将矛头都指向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看透了。
既然
对方是个冥顽不灵的,自己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坚持,结果也是一样的。倒不如放开他,让他自己去疯算了。
所以,如今的郑轶伦,赫连景看着,就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要说还有什么区别的话,大概就是对陌生人,他可以做到见死不救,但对郑轶伦却不能。
仅此而已。
可如今他喝得烂醉,又一脸被骗了钱财又骗色的委屈样子,来到他家门口堵他是闹哪样?
“赫连景……你明明早就知道了,你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我……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郑轶伦本来在餐厅的时候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地上又滚了一地的酒瓶子,只怕是早就醉得不清了。
赫连景就很想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
郑轶伦说完,打了个酒嗝,一脸恼怒的瞪着赫连景,继续道,“你明知道她是那种人,明知道她是故意接近我,想要报复社会,想要害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你很开心是吗?你,你就这么喜欢看到我被戏弄的样子?”
“还说什么,好兄弟……你就是,就是这么做兄弟的吗?啊?”郑轶伦说着,跌
跌撞撞的往前,一把揪住了赫连景的衣领,大声的吼了起来。
“当初我质问你原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你只说是她勾引你,她当时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你好狠……”
赫连景不耐烦的抬手,一把将郑轶伦推开,眉头紧皱着,语气里满是不耐,“是我说过了吗?不是她勾引我的,难道还是我主动找她的?既然你已经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再说别的,又有什么意义?”
说完,他嫌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道,“别喝了点酒就到处撒野,今天爷心情好,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从哪来的,滚哪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赫连景说完,绕过郑轶伦就要上车。
郑轶伦话没说完呢,怎么可能就这么让赫连景跑了?
他一把抓住了赫连景的手臂,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了,却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半响,在赫连景快忍到极限的时候,他才开口,“你就是故意的,赫连景,你,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兄弟,对不对?当初你分明只要多解释两句,我就会明白的,你为什么不说……你,你不说,你还,不让慕瑾年说,你就
是故意要看我笑话,看我被那女人像猴子一样,耍的团团转,才能突出你的聪明,才能展现,你的,优越感……是,不是……”
赫连景点头,“对,没错,可以放手了?”
他甚至懒得否认,因为不想解释。
这态度,让郑轶伦的心再一次狠狠的抽了起来,他咬着嘴唇,几乎是声泪俱下,“你,你就这么讨厌我?赫连景,我们曾经是最好的兄弟……现在,你连一句解释都不愿给我了,是吗?”
为什么赫连景突然有种自己像是出轨了的负心汉的感觉呢?
可对眼前这个人?他是见了鬼了才会有那种错觉!
“解释,我曾经给过你,作为兄弟,你首先问问你自己,当初做的够不够格,你有没有资格做别人的兄弟,再来质问我这些有的没的!”
赫连景说完,再次推开郑轶伦,不耐烦道,“等你清醒了再来跟我说话,我女人还在等我回家,滚远点。”
赫连景说话是一点都不客气,让郑轶伦的心又是碎成了好几片。
看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