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圆圆把一桌饭菜端了上来。
她跟宁稀不一样,因为从小跟妈妈一起生活,妈妈工作忙的时候,她经常都是要自己动手做饭的。
所以她烧的一手好菜是真的。
但这国外的很多菜式,她都不太会,也不太喜欢。
而且,上次她吃的菜,还是一同学家里种的,给她拔过来,说多好吃,结果,里面的小石子一堆,她洗了半天也没洗干净。
从此她再也不要那位同学送的菜了。
她更喜欢吃国内的菜式,各种麻辣香辣客家菜,她都爱吃,也很会做。
安圆圆的母亲是客家人,生活在温暖的南方,是个温暖的女人。
她温柔贤淑,会做一手客家菜,每一道都是经典。
安圆圆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不少。
妈妈走后,她只有自己动手,才能做出那个味儿了。
进入给郑轶伦和两个保镖做的,也是一桌客家菜。
饭菜一端上来,整个屋子香飘四溢,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郑轶伦少不了又是一番夸赞,然后抓起筷子就要吃,被安圆圆拍掉了。
“客人还没吃呢,你这么猴急。”安圆圆瞪了他一眼。
郑轶伦委屈巴巴的看着安圆圆,“圆圆,我是想给你和两位兄弟夹菜的,我
没想自己吃。”
安圆圆就呵呵,没有搭理他,而是热情的招待那两位保镖。
这一个月来,安圆圆跟两个保镖也混熟了,大家都没有拘束,畅快的边吃边喝,整个公寓充斥着一股和谐的气息。
吃饱喝足,郑轶伦自告奋勇要去洗碗洗盘子,安圆圆见他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也没拒绝,果断让他干活去了,自己在客厅里跟两个保镖聊天。
那两个保镖也是爽直人,看着郑轶伦在里面忙活,便笑话安圆圆说她找了个实在人。
安圆圆就笑笑不说话。
实在人吗?
也就还好吧。
这一个月的相处下来,安圆圆努力刨除了之前的偏见,试图跟他好好相处,发现这相处其实还挺愉快的。
原来,很多时候自己的态度改变了,另一个人的形象,也会变得不一样,相处的感觉也会变。
安圆圆一直以为,自己跟郑轶伦是不合适,之前他们动不动就针锋相对的,互相之间,早已经有了那种说不出的敌对感。
她不喜欢那种感觉,但每次看到他,为了防止他先伤害自己,她会先发制人。
后来发现,郑轶伦并非只会怼人,他关心起人来的时候,还是挺……用心的吧?
将两位保镖送走,郑轶伦也
将碗筷洗干净了。
为了助兴,刚刚两人都喝了点儿酒,安圆圆正坐在阳台,靠在椅子上休息。
她酒量不太好,刚刚一个兴奋喝多了,这会儿有些犯晕。
郑轶伦见她难受,便转身去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杯醒酒茶,放在了安圆圆跟前,“圆圆,喝点醒酒茶,没那么难受。”
安圆圆微微睁开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哪里弄来的?你做的?”
郑轶伦挑眉一笑,“很奇怪?哈哈……是不是很震惊我还有这种功能?”
安圆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是个傻子呢?
“谢谢。”不想跟郑轶伦多说,安圆圆接过那碗汤,看温度差不多了,便咕噜噜的一口喝了下去。
郑轶伦在安圆圆身边坐下,两人吹着凉风,看着外头的树木在摇晃,时不时抬头还能看两颗星星,那种闲适,让他们觉得很放松,很舒服。
郑轶伦轻叹,“圆圆,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安圆圆微微摇头,“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
安圆圆话没说完,郑轶伦的脸色就沉了下去,低声道,“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我希望你是真心的想照顾我,因为心疼我的伤,才尽心尽力,而不是因
为愧疚。”
安圆圆有些慵懒的靠在一边,扭头看郑轶伦,“我好像也明确告诉过你了,郑轶伦,我们不合适,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好吗,我现在,只想好好读书,好好学习,好好成长,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谈一段感情。”
安圆圆低头,笑了笑,“你也知道,我从小因为残缺的家庭,性格有些缺失。我很缺爱,但我又很怕爱。我怕失去,所以不敢尝试不敢轻易踏出那一步。不仅是对爱情,我对亲情也是一样的。”
安圆圆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着郑轶伦,认真的道,“你应该知道的,我明明很爱我哥,我也很想依赖他,我跟他住在一起也好些年了,但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淡。淡到,连陌生人都不如。因为我怕他,因为珍惜,所以害怕,怕失去,所以不敢靠近。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是这种性格。自从妈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