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戚家和戚慎,那还是因为几年前的商事政策,是戚宰辅带着手下人拟定的,江南商会们天天讨论利弊。
戚韫:“……”
虽然他喜欢傻一点的薛鸣佩,可是这是不是也太傻了。
还能指望着她想起来薛家那秘密文书现在何处吗?
只好耐心解释:“明璋太子是如今太子的胞兄,谢皇后所出的嫡长子,一直被陛下寄予厚望。当年那案子让陛下十分伤心,所以人们便不敢再提此事。前些年你年纪小,又不怎么出门,那些贼人便没有注意你,谁知道现在却又开始冒头。”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从明天开始,我会派人好好保护你的。你若是发现了什么跟踪你的可疑人物,也记得及时和我说。万万不要孤身行动了。”
他冰凉的手指抹上一层药膏,慢慢按揉在纤细脖颈的瘀痕上,细腻的力道里,带着奇异香气的柔滑物事化开。
这样细的颈子 ,仿佛轻轻一捏,就能够折断。
戚韫眸色幽深,目光从那处移开,语气里都是叹息,仿佛颇为后怕。
“鸣佩,若是又发生了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办呢?”
离得这样近,薛鸣佩的脸涨红起来,微微后退,躲开他的手,义正辞严:“表哥,我自己来就行了。男女七岁不同席,虽然我很感激你今日救了我和枫儿,但、但……那晚我已经和你说清楚,咱们当以礼相待,才合乎规矩。”
她今晚想说很久了,只是之前又痛又怕不敢开口而已,哪有人对着黄花闺女抱来搂去,又动手上药的。
这要是她大哥,早就被爹娘打断了腿,再提溜着给姑娘道歉去了。
你们城里人,也忒不讲究,还什么书香世家,礼义高门呢!
戚韫望着她眼中显而易见的谴责之意,无言以对,难得生出了挫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