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来的,还是之前的伤口崩裂了。
“表哥!”她上前几步,手足无措,只能跪下来,伸手试图遮挡住鞭子的攻势。
“外祖父!表哥身上还有伤!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醒过来。即便他犯下什么过错,求您暂缓些时日,好歹等他的伤养好了再处置!”
看到是薛鸣佩,戚慎吃了一惊,手里的鞭子没能及时收回去,重重地抽到了她的身上,连忙一撤:“你来做什么!”
“……”薛鸣佩受了一击,便觉得胳膊火辣辣得疼,忍不住龇牙,但还是坚定地挡在前面,只低头恳求。
戚慎这一次一点没留情,只这么一鞭子就让人受不住,真让他由着气头继续打下去,只怕戚韫真会被打出个好歹,到时候满府都不得安宁。
“鸣佩?”戚韫已经气若游丝,浑身上下犹如犹如水淋,见状握住她的手,“打到你了?我看看……”
“我没事,你快认错!”薛鸣佩焦急地扯了扯他的袖子,使了使眼色。
可没想到,戚韫这一次竟然这样倔强,握着她的手垂眸不语,依旧是不肯收回决定的意思。
望着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戚慎摇头叹气,把鞭子往地上一扔,背过身去不说话。
书房里的氛围冷凝下来。
薛鸣佩夹在一老一小两个犟种中间,看看这个,拉拉那个,也不敢说什么打破僵局,只能用余光去检查戚韫身上的伤。
见他已经摇摇欲坠,又小心翼翼地蹭过去,给他个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