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次见面时,她对他再没有以前的亲昵,反而多了几分陌生。
那时他就在想,他为什么就看上个这么没良心的东西。
可人的感情,哪里是能说清的。
在一次次纠缠中,她像一棵参天大树,错综复杂的根部,牢牢扎根在他心里。
她离开那两年,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掏空了心脏。
如今她为了李锦一离开他,他决不能接受。
姜止平静的视线,一寸寸瓦解,直至崩溃,“两年前,锦一救了我的命,他什么都不求,陪了我两年,我去找他又有什么错。”
“你知不知道卫城的水有多深?为了李锦一,你连命都不要了?”楚伯承死死盯着她。
“锦一为了我,能豁出命,我为什么不能?”
“那我呢?”楚伯承嗓音突然低了下来,他抚摸她的脸,“如果我哪天死了,你会不会像担心李锦一那样担心我?”
“不要胡说!”姜止眼神慌乱。
楚伯承抵住她的额头,呼吸痛苦,“姜止,我这辈子只有两个心愿,第一个就是希望能守住洛川城这一方的平安,第二个就是希望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可这两个愿望,似乎一个都没有达成。我是军人,这种局势,早晚会打仗,我不怕死,只怕死后没人像我一样保护你,疼你。趁我现在还活着,我只想让你多陪一陪我,这样也不行吗?”
他用力拥住她。
姜止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微微瞪大的眼睛,充斥着震惊和纠结。
没等她反应,楚伯承主动解释说:“昨天的事,我跟你道歉。那时候我说的是气话,我怎么舍得你走。”
姜止用力抓紧他的衣服,哽咽了两声,轻轻闭上眼。
楚伯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不管是卖惨,还是煽情,总归能把姜止留住,暂时也能心安。
轻轻抚摸着她的短发,楚伯承道:“我知道你担心李锦一,我让胡副官去那边找他,你就待在督军府,照顾好小团圆。就算不是为了我,你也要想想李锦一,他肯定不希望你为了他涉险。”
姜止忍着哽咽,声音有些哑,“阿哥,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楚伯承的心一下就化了,他哪里舍得再跟她发脾气,“乖丫头。”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又一寸寸移到她的唇瓣上。
他逐渐凶狠的力道,让姜止一度以为自己要被他吞掉。
她泛着水光的眼睛,带着几分慌乱和茫然。
下一秒,她便被放倒在副驾。
楚伯承愈发过分。
寒风透过缝隙刮进来,姜止打了个寒颤的同时,猛然发觉自己身上的衣物竟然所剩无几。
她猛地蜷缩起身体。
楚伯承喘息粗重又急促。
他望着姜止水灵灵的眼睛,凸起的喉结滚了又滚。
汗水顺着他额头,沿着下巴滑到喉结,滚落在姜止的胸口前。
姜止猛地一颤。
楚伯承深吸一口气,脱下自己的大衣,罩住姜止,“抱歉,没忍住。”
姜止用力拢紧大衣,垂眸不语。
他带着她回到他名下的一栋房产。
这处别馆楚伯承不常住,但有佣人常打扫,冷清,但整洁。
楚伯承把姜止牢牢裹成一个团子,将她抱进屋里。
壁炉烧得很旺,暖暖的,驱赶了寒气。
把姜止放在床上,楚伯承沉黑的眼盯着她。
姜止攥紧大衣,眼神有些慌乱。
楚伯承沙哑道:“亲一下。”
姜止摇头。
饶是之前跟楚伯承滚过很多次床,可方才楚伯承的样子,实在把她吓到了。
尤其是看到某处,姜止更是害怕。
呼出一口热气,楚伯承忍着想要碰碰摸摸的冲动,起身道:“藤皮箱还在车里,我忘了拎上来了,你去洗澡,等会儿我让佣人给你送衣服。”
姜止缩在他的大衣里,露出一双眼,点了点头。
楚伯承捏了捏她的脸,在门口缓了一会儿,阔步下楼。
等他再上楼时,卫生间里传出哗哗的水声。
姜止在洗澡。
楚伯承在藤皮箱里,把她要换洗的衣物拿出来。
里面有她的贴身小衣服。
竟然还有几件西洋内衣。
楚伯承咬牙。
这妮子,不让碰,真要了他老命。
敲了敲浴室门,楚伯承道:“给你衣服。”
门被打开,里面渗出薄薄的雾气。
白皙的手臂伸出,沐浴液的甜香萦绕着,楚伯承握住那只腕子。
姜止吓了一跳,把手缩了回去。
楚伯承又呼出一口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