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睡不着,他开车直接去军政府,忙了一整晚。
另一边,楚伯宁还心惊胆战,怕楚伯承过来抢人。
但很久没动静,她还挺纳闷,“这不像是阿哥的作风啊。”
以阿哥的性子,这会儿早应该杀来了。
她已经想好了十几个对策,没成想竟然用不上。
姜止道:“他肯定还在忙。”
“可能吧。”楚伯宁挠了挠头。
过了几日,楚伯宁和姜止逛街的时候,突然听说,叶成海和林璨离婚了。
前些日子,林参谋长被监禁,林家成了一盘散沙,大难临头各自飞,也没有人能护着林璨。
叶成海总算不用顾忌林家,强行和林璨离了婚。
起先林璨还不肯,后来叶成海让她吃了些苦头,她也只能拿着叶成海施舍给她的钱,狼狈离婚。
之后,楚伯宁很多次都看到叶成海带着不同的女伴,出现在大街上。
叶成海好像变了一个人。
变得更加精明算计,更加冷漠无情。
楚伯宁只觉得世事无常。
很快,到了楚伯宁和乔寅结婚的那日。
楚伯宁一身华丽的红嫁衣,因为紧张,她手心一直在冒汗。
姜止送她上轿子。
这场婚礼,算是中西结合。
乔寅用八抬大轿来接楚伯宁,晚上就是西式的宴会。
专门请了洋人乐队来演奏。
乔寅带着刚换上洁白长裙的楚伯宁,接受着宾客的祝福。
期间,楚伯宁有些累。
她小声道:“我不习惯穿高跟鞋,脚很痛,想去后面休息一会儿。”
“嗯,我陪你去,这边就让督军招待着。”
两个主角,光明正大去后面偷懒。
楚伯宁说渴了,乔寅拿起一只杯子递给她。
杯子里泛着浓醇的果子香。
楚伯宁道:“这是什么?”
“普通果汁,很好喝,你尝尝。”乔寅口吻带着几分轻哄的意味。
如果仔细琢磨,明显能听出几分不怀好意。
但楚伯宁累了一天,哪里有精力,她毫无防备地喝下。
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脑袋开始晕晕乎乎的,“我有点儿累了,想睡觉。”
乔寅端着楚伯宁喝过的果酒,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有点儿甜,没有刺激的辛辣感,他并不习惯喝这种果酒。
不过现在他觉得这种果酒棒极了。
现在楚伯宁神志不清,等晚上,他就能哄着她把婚书签了。
乔寅盯着楚伯宁的小脸儿,越想越开心,没忍住,他把楚伯宁按在沙发上,轻轻吻下去。
正当他要继续下一步的时候,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姜止见到眼前这一幕,愣了一下,随后哟了一声,“不好意思,我是想来这边休息会儿的,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我去别处了。”
“姜止,你不能走!”楚伯宁猛地起身。
乔寅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她的额头狠狠撞在他鼻梁骨上,他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楚伯宁口齿含糊,“姜止,今晚你陪我睡,我要你陪我睡。”
瞧着楚伯宁一脸醉态,姜止好笑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嗯?什么?”楚伯宁起身,跌跌撞撞朝姜止走过去。
乔寅把她拉回来。
她不满冲着乔寅吼,“你谁啊?拉我干什么?”
他不跟这撒酒疯的小东西计较。
乔寅道:“我先送她回去,她喝醉了。”
前面该走的仪式已经走完了,乔寅怕楚伯宁当众出糗,临时带着她回了乔公馆。
他安顿好楚伯宁,自己又咋折返,把宾客们送走。
夜色渐深,一片归于寂静。
乔寅回来的时候,佣人已经帮楚伯宁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裳。
她酣睡着,红色的唇时而动几下。
乔寅捕捉她的唇轻吻。
虽然他很想这么继续下去,但还有正事要做。
拉开抽屉,乔寅把婚书拿出来。
他把楚伯宁推醒。
楚伯宁揉了揉眼睛,凶巴巴道:“干什么?”
她眼中仍有醉意,明显还没醒酒。
乔寅很满意,还是喝醉的时候好糊弄。
他把她抱到腿上,递给她一支笔,随后点了点自己名字的旁边,“在这里写个名字。”
“写谁的名字?”楚伯宁拿不稳笔。
乔寅握着她的手,带着她把笔尖放在签字处,“写你的。”
“嗯?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楚伯宁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