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格瑞丝听这话已经听腻,但还是十分受用地弯起嘴角。
她谈回那句描述“不死之祭”的话。
“这是毫无疑问的谎言,他们的这种仪式至今为止都无人生还。”
“除了首领。”胡佛补充。
“这是因为麦考利每次都在自|杀的时候动用手段。”格瑞丝说。
艾维想要问“是什么样的手段”,他话问到一半,马车突然刹停。
马车夫说:“有个女人拦在前面。”
格瑞丝说:“那我们就在这里下车。”
他们三人刚从车上下去,迎面便撞上一个恶狠狠瞪着他们的中年妇人。
“你们这群对水神、对麦考利大人一无所知的异教|徒!”
格瑞丝冷漠地说:“抱歉,我不信任何教、任何神。”
女人讥诮:“你说谎,你脖子上的神像要怎么解释?”
格瑞丝低头,面露尴尬,她把被马车急刹甩出来的神像塞回去。
胡佛拍她肩膀,“格瑞丝,真巧,我也信娜塔神。”
艾维跳到她的旁边,“格瑞丝小姐,我也一样,但我没有您虔诚。”
他指的“虔诚”是她竟然让神像寸步不离她的脖子。
呵,虔诚。
格瑞丝心中发笑,不过算了,她懒得解释。
她也不再同妇人交谈,她闻见了血味,想必那里就是案发现场。
她就要出发,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回头嘱咐某人。
“艾维,你留在这。”
“诶?为什么?”
“你还问我为什么?等你过会看见尸体你又要——”
格瑞丝话未说完,艾维已直挺挺倒在她的面前,她费解。
这附近不是还没有血吗?
这时,她听见背后响起交谈声。
“汤米,你还活着?!”
“是啊,胡佛,现场真是太惊险了……”
格瑞丝回过身,看见和胡佛抱在一起的浑身是血的男人。
她看了他们一会,唇角忽而勾起。
胡佛、汤米扫见她的笑容,疑惑地看她。
“格瑞丝,你笑什么?”胡佛问。
“笑你演得好。”格瑞丝说,“你早就猜到你的朋友多半不会死吧?”
胡佛不说话。
汤米说:“女士,你该知道,侦探的朋友通常也是侦探。”
格瑞丝安静地看他。
汤米坦白。
“我是潜入这里,来调查他们的,我想要拆穿首领的把戏。”
“我闻出来了,您的身上有一股鸡血味。”
“是啊,这就是我的把戏。”
“难道首领用的不是这类把戏?”
“不是。”
“那是什么?”
汤米脸色发青,额冒虚汗,他张合嘴唇,好半会没能说出一句话。
格瑞丝猜到,“您想要说,他没有使用任何把戏。”
汤米立刻点头,“是,我亲眼见到他把真刀插|进脖子,好大的一道伤口!”
“但他没有死。”
“是的,他没有死!每一次都这样……除了这次。”
汤米的声音里竟然有一丝悲伤。
格瑞丝感到古怪。
她原本想要告诉他,这其中或许是魔法在作祟,她想了想,不说了。
反正胡佛也会想到这件事。
格瑞丝转过身,独自去面对倒在地上的那位羸弱、漂亮的青年。
她知道她抱不动他,她只是无法把他一个人丢下。
“汤米,你怎么在这?”
远方传来的声音引走她的注意力。
她回头,看见一位个子高挑的年轻女人迈向汤米。
女人的眼神提防地看着她和胡佛。
又是一位水神的教|徒。
格瑞丝暗想,她手支下巴,观望地看他们。
汤米叫女人希尔,他在对她介绍他们。
他说,他们是魔法裁判庭派来调查案件的。
希尔听了这话,脸色变得难看,她清楚,魔法裁判庭是娜塔神教会的人。
既然这件事惊动了教会,教会必然会派人来把他们这群“异教|徒”逮捕。
希尔握住汤米的手,“我们逃跑吧?”
汤米说:“不行,我要留下,我想要知道是谁害死的首领!”
胡佛诧然地望着汤米,他一时分不出,好友是在演戏还是在说真话。
格瑞丝有她自己的答案,但这不是她关心的重点。
她更关心案件。
她沉吟至此,地上的青年有了动静,他握住她的手指,“格瑞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