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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2 / 3)

、四门学人数还要多些,但律、书、算相对较少,三门加起来未必有国子学人数多。

学生们按入学年份以及成绩情况分为外舍生、内舍生和上舍生。上舍生很快便能结业,似宋允知、江亦行这般刚入学的则只是外舍生,学业相对简单,如今习的是经义,日后还有策论、诗赋,兼修法学,月末又增加早晚习射课。他先生教的便是策论,不过只教上舍生,宋允知能得他先生指点完全是借了自己关门弟子身份的光。总之,越往后面课程越多,空闲玩闹的时间越少。

宋允知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国子监根本没有先生说得那么好,而且如今的功课太多了,他都没功夫想他爹了。渐渐的,宋允知这上课打瞌睡的毛病便又冒出来了,后来强忍着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仍旧有些晕晕乎乎。

教《礼记》乃是戴博士,目光一扫底下各人的情况一览无余,他点了宋允知的名字。

江亦行碰了他一下,宋允知立马弹起来。

前面的王承台传来嘲弄的笑,就等着宋允知被先生批评,看得宋允知暗自记仇。

“百官祭祀,用何祭品?”戴先生问。

宋允知疯狂地转着小脑袋,亏得他记性好,睡意朦胧间还记住了先生方才的课:“羔豚而祭,百官皆足;大牢而祭,不必有余,此之谓称也。是以,官员以仅用一只羔羊、一头小猪祭祀即可。”

戴先生微微点头,放他坐下。这样小的孩子,他本不愿意过分强求,但是对方是陈大人的关门弟子,他生怕没将他教好,日后对不住陈大人。

宋允知长舒一口气,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江亦行哭笑不得,以为他方才打盹是因为中午闹王承台所以困倦,劝道:“日后午休还是老老实实睡觉吧,免得瞌睡了叫先生点名。”

宋允知还记着王承台可恶的样子,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那个王承台如此可恶,就该好好整治他一番,光今天中午的还不够!他要让他知道,家世横不是他欺负人的理由!

宋允知握紧爪子。

傍晚他照例去先生跟前听课,跟着先生美美蹭一顿晚膳回去洗漱一番后,天也黑了。

宋允知再次出了门,贺延庭不放心,依旧跟着。随春生还在等着热闹看呢,只有江亦行一个人纠结,他没劝住宋允知,总觉得今晚上要闹出点事来。

随春生道:“闹出事才好呢,闹翻了天他后面还有陈大人。”

宋允知其实从没想过要先生帮忙,他并不想将事情闹大,只打算悄悄地整人。

王承台下午睡别人的床榻浑身不适,于是又叫人重新换了被褥,晚上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重新躺了上去。窗户紧闭,大门锁死,他不信再有水蛇能溜进来。睡意驱使下,同寝四个人很快便吹灭了蜡烛准备睡下。

刚入梦乡,窗外忽然传来阵阵拍门声。王承台猛地醒来,指使人开窗看去,却没发现一个人。

“许是野猫也不一定。”有人安慰他。

王承台拧着眉头,终究是信了这番说辞,再次睡下。然而,就在他快要睡着之际,外头又传来“咚”地一声,似是有石头砸到了窗台。

王承台暴跳如雷地从床上翻起来,抄起棍子打开了门,连着巡视了一整圈,外头却还是静悄悄的,似乎他方才听到的动静都是幻觉一般。

真的听错了?

宋允知藏好身子,仗着自己矮小猫在树丛中一动不动,贺延庭则躲在更远的树下。他实在是困,根本没有宋允知这么好的精神,来了这里一直打瞌睡,宋允知便让他躲在那儿,不许他打扰自己的大计。

贺延庭这会儿睡得迷迷瞪瞪,但是他是知道允哥儿是在做什么,心中庆幸自己当初没把允哥儿得罪死,更没有欺负宋瑜,否则他的下场肯定比王承台还要惨烈。幸好,幸好,贺延庭庆幸之下,睡得更香了,甚至砸吧了两下嘴。

宋允知这会儿一头是劲,来来回回地折腾着王承台也不嫌累,每回都是掐着他要睡着的点来上一下,折磨得王承台险些崩溃。系统见他这么起劲儿,警告道:“看差不多就收手吧,别叫人逮住了。”

宋允知无所谓道:“放心,我会这么傻么?”

系统见他油盐不进,也懒得再说了。

问题是,那四个人也并非是傻子,就在宋允知再次手动之际,忽然有一个人从背后蹿出,直接将他擒住。

宋允知被按在地上,小脸一懵。

系统:“玩砸了吧?”

“原来是你!”王承台笑容扭曲,他想明白了,说不定中午那条蛇也是这小子弄出来的。能在这里逮住这小子,说明他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

那边贺延庭被吵醒之后,看到眼前的情况吓得魂都飞了,立马飞奔回去叫人。系统看到这一幕,才落了半颗心回肚子里。

可宋允知不知道,他立马收了顽皮劲,害怕地道:“我只是过来如厕的。”

王承台:“你猜我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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