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凉风轻拂,杏花飘落,宛若天女散花。
从前在现实世界,温羽洛的三大爱好就是吃喝,看书,还有逛gai。
如今贵为明月宗千金大小姐,囊中不羞涩的她一手牵着春杏,一手拽着季玄竹,在大街上大摇大摆、风风火火地走着。
很快,温羽洛便在一糖果摊驻足。木盆里的糖果糖纸五颜六色,精致漂亮。
“小姑娘,买点糖罢,很甜的。”商贩欣喜地招呼着。
他看温羽洛长得冰雪聪明,身上衣衫价格不菲,约莫是个人傻钱多的娇娇小姐。他便脸上堆满笑意,热情道。
温羽洛嗜甜,没有穿书前就总会拿零花钱买一些讨老妈骂的各色糖果。如今,这摊上摆着的糖块精致漂亮,光是看着就让温羽洛垂涎三尺。
她转身,可怜巴巴地看着身后的春杏。
这次出行,顾遥尘不放心两个小娃娃独自出去。就让春杏带上钱财一齐同行了。故财政大权还是在春杏身上的,温羽洛要是想吃糖还得倚仗他人。
“可以的,小姐。”春杏边微笑,边从青色袖筒里掏出钱袋。
得到了春杏的首肯,温羽洛兴奋地称了六斤。
摊位老板一边用牛皮纸包包糖,一边说:“这两个小娃娃长得可真俊俏,他们是龙凤胎吧,哪个是年长些的啊?”
春杏连忙反驳:“他们不是龙凤胎。”
这要是让宗主知道了,有人把小姐跟这个贱仆之子放在一起相提并论,那待她回去,岂不要遭殃?
摊位老板有些尴尬,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看这两个孩子长得都漂亮,又牵着手,显得亲昵,就以为他们是兄妹或者姊弟呢。”
谁知下一秒,温羽洛却扶着摆糖果的架子,严肃道:“没错,我们确实不是龙凤胎。”
“因为我们俩在出生的时候就订了娃娃亲,他是我未来的夫君!”
春杏:???
季玄竹:???
商贩被温羽洛这么一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我就说嘛!”
他笑呵呵,“看你们‘小夫妻’买了这么多,给你们打个五折吧。”
商贩一边动作,一边又道:“娃娃亲我倒是没少见,但是两个孩子长得都这么漂亮的娃娃亲,我还是第一次见。”
温羽洛秉持着演戏演全套的态度,头如蒜捣地点头,还似歪倒的小树,往季玄竹肩膀上亲昵的贴了一贴。
春杏捂着脸,着实是看不下去这套说辞,但是她又不能捂住自家小姐的嘴,只能一头黑线。
季玄竹年纪尚小,只能懂得一点娃娃亲和订婚的意思,深了就成了他的未知领域。
即便是这样,他的脸也微微红了,像是爬上了红云。他眼睛岔开,瞟向了别的地方。
很多年后,他才后知后觉,今日季玄竹被温羽洛给占了好大的一个便宜。
最终,温羽洛以三百文的价格,拿下了六斤乳糖,外加一句“真是金童玉女”的夸赞。
温羽洛兴奋地哼着曲儿。她刚刚怒赚了一笔,也太勤俭持家了!
春杏从温羽洛手里拿过来那些乳糖,一边提着,一边对其道:“小姐,你以后对别人可不能这么说了。你现在可能不懂,等到以后,这可是关乎......”
“关乎我的名声,对吗?”温羽洛半路接话。
春杏点了点头,结结巴巴道:“毕竟,这可是关乎你将来能嫁给什么样的夫家。”
“我方才那么说,是因我知如此,那个摊位老板就会给我们打折或者减免,何乐而不为呢?”
要知道,以前她老妈带她去菜市场,砍价时都能为了一分钱,险些将菜市场给炸了。
温羽洛掐着腰,从牛皮口袋里自顾自地剥开一块乳糖,吞入口中。乳糖味道浓郁,入口留香,犹如琼浆玉液,回香无穷。
“而且,女孩的贞操从来不在言语中与裙摆下,白的说不黑,黑的亦说不白,正所谓。”她又道。
春杏怔愣了,一个八岁的孩童竟可如此早熟吗?
见温羽洛可爱如斯,其重新拉起春杏和季玄竹的手道:“走,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
望着红瓦青砖的房楼上挂着的牌匾———山水楼。春杏沉默了片刻,“小姐,这就是好地方?”
温羽洛极为兴奋地撩开珠帘,“进去你们就知道了。”
这地方可是原主的记忆里做清蒸鱼做得最好的地方。
要知道,在锦州这个水乡,能称得上鱼做得最好的馆子,有多厉害。
这酒楼的位置格外偏僻,内里客人只有三两个,便不似其他酒楼那样喧嚣。这时,一穿着艳红色钗裙的少妇人扭着胯走了出来,“三位客官,来点什么?”
这少夫人红衣飘飘,轻纱摇摇,其少妇步履轻盈,身姿妙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