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赶紧冲进土豆地里,就见三条狗正围着一个人在那咬呢。
这人一边惨叫一边踢腾着,比野猪还难咬。
唐河赶紧把狗叫了回来,掏出电棒一照,是村东头的刘二,旁边还放着几个麻袋,里头装满了鸡蛋般大小的新土豆子。
而这一片土豆地,已经被祸害了好大一片。
“刘二?这是郑经伟家的地吧,你家没地吗?上人家来偷土豆子,你至于吗?”
唐河没个好气。
刘二是个村混子,之前是跟王老七、李自新他们一块混的,王老七死了,李自新改邪归正当农民了,就连他们的主心骨赖长庆,被狐狸咬了裆,然后远走它乡。
现在就剩下个刘二,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从前他们三个人还一块跟严晶扯犊子呢,现在严晶去镇上睡教师圈了,刘二现在连味儿都闻不着了,也怪可怜的。
结果现在又被杜立秋打了一枪,好在这一枪杜立秋是按着黑瞎子的体格子瞄的,从他的肋巴扇打了过去,犁出一条沟来。
这还不算,还被狗咬了好几口,偏偏还是来偷土豆子被咬的。
那还有啥说的,赶紧回村儿叫人吧。
郑经伟来了,气得要揍刘二,土豆子还没长成呢,全特么给拔了秧子,你就是偷,你从地垄旁边往出抠,别坏我秧子啊,这不是祸祸人嘛。
倒是刘二他妈,老刘婆子,坐在地上哭天抢地,拥护点啥呀就拿枪打啊,这事儿没完,老娘要告上中央。
所以说,每一个熊孩子,二混子的背后,肯定有一个不着调的父母。
要是换去年,唐河都懒得答理她,爱基巴哪告哪告去,这年头把贼打死都不犯法,不像后世,你敢动人家一根手指头,都往死里讹,偏偏还真能讹出钱儿来,难免让老百姓总觉得,法治推行了个寂寞。
可是今年,严打已经开始了啊,不说天天枪毙也差不多了,特别是涉枪的案子,都格外重视。
唐河退了一步,答应赔一百块钱,老刘婆子眼珠子一转,一拍大腿接着嚎,听她嚎那意思,没有三千这事儿不算完,现在谁不知道老唐家兜里有子儿啊。
唐河没咋地,小郑先怒了,揪着刘二就非要去派出所,啥时候当小偷还这么理直气壮了?
有出头的就有跟着的,看热闹的村民纷纷起哄,谁家丢过鸡,谁家丢过鹅的,还有丢了狗的,这都是刘二他们干的。
一阵闹哄哄,刘二没咋地,倒是把李自新吓得直哆嗦,因为这都是事实。
老刘婆子见惹了众怒,也不敢再闹腾了,拿了一百块,在村长老犯的见证下,写了字据签了字,这才灰溜溜地带着儿子跑了。
一众人回了村,唐河把猪分割了,又跟关系好的人家分了分,懒得卖了,倒是小猪炖了一只,肉嫩入味儿不说,还没有野牲口的那股子腥骚气。
第二天赶早上凉快的时候,和杜立秋蹬着自行车,给胡庆春、陈旺,还有李局家各送了一只,还给武谷良留了一只。
除了关系处得好之外,这不是替杜立秋还债嘛。
结果武谷良这顿叽歪,你俩偷偷进山打猎,居然不带我!
唐河毫不客气地就骂了回去,这都半休猎了,还叫你打个屁猎啊。
特别是现在这个季节,山里气候多变,上游一场大雨下来,下游就发大水,说困山里就困山里,而且盛夏季节的雨水都是拔拔凉的,想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死法吧。
现在也不是不能打猎,主要是地里的庄稼都长得正盛的时候,野牲口经常会下山祸害庄稼,唐河得管着好几个村呢,比冬天的时候还要忙呢,钱不钱的不重要,关键是这份人情推脱不了啊。
三个男人吵吵巴伙地正唠着呢,孙梅梅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听着信赶了过来,她居然还认识潘红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嫩手帮着干活,那贤惠的模样,一般人还真看不着。
吃吃喝喝的,也不知道啥时候,孙梅梅一双匀称的小腿就搭到了唐河的腿上,一双又白又嫩生的脚丫子不停地晃动着,说自己累得脚都酸了,让他给揉揉。
这特么的是让自己给揉脚吗?她就是想玩我啊!
唐河还能让她得逞了,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真有啥想法,我家秀儿无条件配合。
武谷良是真服了唐河,哪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能受得了这个,居然还能拒绝了。
他心里倒是痒痒,可是老婆还在旁边呢,他哪敢啊,反倒是杜立秋毫不客气地摸到了孙梅梅的脚丫子上,他跟唐河从来都用不着客气。
结果潘红霞在吃饭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了。
唐河那叫一个别扭啊,这一饭桌人,就特么的自己一个正经的,自己都交了些什么狗逼朋友啊。
“武哥,武哥!啊呀,武哥在家呐!”
外头,一个长脸大下巴的男人走了进来,孙梅梅也赶紧收回了双脚,双腿紧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