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棒打鸳鸯地那根木棒。
他扯着唇角,轻嗤声,“你男朋友……好像不怎么样。”
听着男人淡漠的声音,沈清予敛了敛眼睫,转身望着眼前姿态慵懒地男人。
淡然自若地样子,好像先前鄙夷的评价是他人说出来的。
碍于权势,沈清予不敢同他说些过激的言论,只道:“我觉得他挺好的,对我也好,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稳定。”
“在沈小姐眼中,停滞也算一种稳定吗?”他慢条斯理,唇角始终带着一丝似有若无地笑,“比起对你好,我能给你更多你想要的,不只对你好这种概念词。”
“二叔,感情在我这里从来不是商品。”
气氛逐渐降到冰点,余光看了眼事况外的司机,她下意识抿唇,俯身拿过放置一旁的袋子放在两人中间,淡声道:“衣服已经洗净了,那天多谢二叔了。”
一件衣服,硬是从秋天拖到冬天还。
他随意瞥了眼,而后目光又落在她身上,拖腔带调道:“终于愿抬眼看我了?”
四周很静,微弱的光线只能稍稍看清两人的轮廓。
长睫微颤,知道他在说办公室里的场景。
她别开视线,语气尽显疏离:“有馆规,违反要扣钱的。”
听到这句话,段聿憬淡淡笑了声,拿过放在两人中间的袋子,伸手攥着女孩纤细手腕往自己身旁靠了靠。
“窗边冷。”他没什么情绪地说着,又接上先前的话题,“这么说,倒是林诏的不是了?”
身体控制不住朝中间倾斜,尽管男人抵在手腕上的指腹已经离去,可泛凉的肌肤上仍残留着滚烫的余温。
悬着的心发紧,她错愕地抬眸望着身旁男人。
姿态随意闲散,阴影下透着一丝不属于他的斯文谦和。
无论何时,哪怕他说着各种血腥没有感情的话,他永远都是闲定自若地模样。
许是视线太过炽热,眼前阴影下清晰的轮廓转动。
男人侧眸看她,低醇的嗓音温笑,在这静谧的四周涌入耳膜:“一直看着我,是想好了?”
“……”
反应过来,沈清予收回视线看向窗边,眼底闪过慌乱,“馆规是当年成立就定好的,二叔何必找个错让人端着。”
女孩头骨优越,长到腰的发丝散在肩后,借着一丝微弱的光线,犹如晚间瀑布。
段聿憬扯唇无声笑,望着眼前一幕,眼底侵占的意味更加明显。
但很快,再次掩藏在黑夜中。
之后两人没有过多说什么,男人闭眼假寐,平稳的喘息声也无法让人分辨。
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沈清予不动声色往门边挪了下。
如男人所说,窗边确实稍显寒冷。但相比外面寒冷,车里的暖意总是让人忍不住犯困沦陷。
指尖拢着胸前披肩,在这无声的环境中,她始终无法做多旁若无人的模样放松姿态。
晚会的地点在另一处别墅内,邀请的都是业内各种收藏家,更有的隐匿于世的今晚也会来。也有的像段聿憬一样,独自带一位资深专家来陪伴。
喜欢珠宝的人会当做兴趣,而他们这种,大多都为投资。
两人到的时候门外已经停放了不少豪车,堪比车展。
沈清予取下披风,修长的肩颈线与白皙的肌肤瞬间裸露在外。
眼前车门被拉开,刺骨的寒风涌进。
她还未来得及抬眼,男人骨节分明的掌心忽然闯入视线。
“请吧。”他微俯着身,嗓音很轻。
望着手心缠绕的掌纹,她抿着唇,伸出手搭了上去,“多谢。”
段聿憬名下产业涉及多个行业,其风声最大的便是珠宝生意,独特的眼光有着对市场十足的把握。
他所生产的珠宝,无论品质亦或者其他,圈内外人都有目共睹,惹来无数人羡煞。
这点沈清予曾在先前听林诏讲过,只那时的她并不知道他们口中谈论的人是段聿憬。
想到这里,沈清予低声问:“二叔对珠宝有自己的鉴赏,又何必让我陪同。”
“主题是珠宝罢了。”男人配合着她放慢脚步,不紧不慢道:“你今晚要做的,为我找到一家合适的拍卖行。”
拍卖行?
品缘阁的第二产业便是拍卖行,现在让她来为客户寻找其他的……
她微张着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身旁男人看出她内心的想法,淡声道:“商人而已。既要你来,其他的不用考虑。”
他想要做的,没人会得到解释。
反应过来,沈清予点头应下,也没在说什么。
甲乙方的关系,她能过来,林诏自然也知道内情。
正想着,眼前男人忽地停下了脚步。
段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