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水泉公寓
傅忌洲把她的行李带上来放在玄关处,云眠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任听差遣。
傅忌洲叫人送来早餐。
“好好吃饭,不要饿着自己。”
拆开包装盒,云眠自己拿着一块包子小口小口的吃着,眼泪还掉了几颗混在热热的包子皮上,一起进嘴。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觉得除了你,我还能对谁好?”
傅忌洲看着她,嗓音依旧清清冷冷的,可话里字间也夹杂着几丝关心,这让云眠的心渐渐的有些暖意。
“你应该高兴甩掉他这个累赘,他现在有人接手,你没必要自责。”
“我没有自责。”
“没有就好,你一晚没睡,吃了东西好好睡觉,睡醒就出门走走放松心情,想去哪儿玩,我让卓林送你,也可以把你的朋友约出来去逛街,钱不够就跟我说……”
云眠点点头,后又端起一份粥递给他:“你也吃点。你昨晚一直陪着我,也没有睡觉。”
“嗯。”
吃过早饭,云眠潜意识的抱着膝盖蜷缩的坐着。
本来该睡觉的,可总因为沈至的事烦心,脑子里乱乱的,又很空白,心里也说不上来的一股情绪。
目光是,傅忌洲正收拾着餐盒扔掉。
她注意到客厅里有面酒柜。
上面整齐摆放着不少的酒类。
“傅总……”
傅忌洲抬眸看她。
“我想喝点酒……”云眠对手他的目光,余光往酒柜上看,悻悻的说:“可以吗?”
上回喝一口就能断片,睡得很安稳,这回,也许能起到一样的效果。
傅忌洲走向酒柜,粗略的看了看,拿出一瓶他珍藏好几年的红酒,用开瓶器打开,他拿来一个平底的玻璃酒杯。
倒上一杯递给云眠。
“以你的酒量,在外面决对不能沾一滴酒。”
在江家那回,浅尝一些当场就趴桌睡着。
在s市只是那么一口,云眠就直接断片。
云眠默默的把酒拿过来,闻起来有果香,不刺鼻,云眠捧着杯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云眠把被子往傅忌洲推推:“再来点儿。”
傅忌洲又倒了小半杯。
她酒量不好,不能多喝,只能第一杯满上。
云眠没管杯子有多少,毕竟酒是人家的,能给他喝就不错了。
忍着微微的酸涩,云眠再度喝得精光。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迅速涨红。
红扑扑的脸蛋,像抹了腮红似的,她似抿着唇,眉间很忧郁的表情,可怜巴巴的像只软软的小猫,一种无法挠人的无力感。
她想站起来,奈何酒精的作用已经挥发,刚直起身体,就晕乎乎的一倒。
傅忌洲稳稳的接住她,把酒放下,将云眠抱起来,往卧室走,给她盖上被子,将空调调到舒适的温度。
浴室内,傅忌洲冲洗掉烦躁的情绪。
伴随哗啦的水声,他沉沉的闭上眼睛。
泄掉胡乱抬头的欲。
换上简单的居家服,傅忌洲打开电脑处理着工作。
旁边的人,呼吸平缓的在被褥里睡着。
空气很安静,只有稳稳的呼吸声,以及键盘时不时敲打发出的声响。
……
医院
沈至缓缓醒来,看着这熟悉的环境,瞳眸微微缩了缩。
注意到床上的动静,宁芷愿忙走过去。
“阿至,你醒了?别乱动,你失血过多,现在还很虚弱。”
沈至只觉得头晕晕的,很有些疼,张了张唇,没说出什么话来。
他看到床边的女人,眼中浮现着陌生。
他虚弱的开口:“我没死?”
听到这儿,宁芷愿泪如雨下:“阿至,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来晚了才让你受那么多苦,以后在妈妈身边,你就能和以前一样的了,妈妈一定会找最好的专家,治好你的腿。”
妈妈?
这个字眼,在沈至记忆里无比陌生。
可看到这张脸,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扯动,好像血脉相连……
沈至忽然笑了,“你怎么不等我半截入土才来治我?当年不告而别,你现在来做什么?”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妈妈是有苦衷的。”宁芷愿心痛的说。
“我不需要你来治!”
“阿至,妈妈真的是有苦衷的!”
“你有苦衷,是!你有苦衷你就抛弃我!十几年来杳无音讯,你都不肯回来看我一眼!这就是你的苦衷!”
恨意渐渐爬满眼底,这个在他生命里如同死了的人,在他最落魄,在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