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最是注重利益,更懂得去拉拢巴结上位者。
小女儿只怕是靠不住了。
但看现在这个情况,让自己大女儿牢牢抓住了侯爷的心,那以后尚书府能沾光的机会还少吗?
诸如此类的目光,齐盛宴在别处看得很多,一眼就知道他什么心思。
齐盛宴只是继续喝酒,淡淡说道:“别的不论,本侯的侧夫人无需为旁人惦记那么多有的没的。”
他这是给足了沈竹心面子。
就是要让旁人都知道,沈竹心的靠山是他这位侯爷。
意识到这点时,沈竹心心中一动,暖流滔滔不绝地流淌在她心上。
沈竹心微微抬眸,看到面前三人脸上不尴不尬的神情,轻笑了一下。
“妹妹你瞧,侯府事宜不少,姐姐平日里确实抽不身,妹妹还是自行多多学学如何持家吧。”
说到这里,这顿索然无味的饭菜便也吃得差不多了。
她正要起身离去,沈姣姣骤然拼命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血都咳出来了。
眼见着她脸上血色尽数褪去,沈竹心微微一挑眉,假模假样地催促道:“怕是妹妹感染了风寒,赶紧请大夫为她看看吧。”
尚书夫人连连点头,派人去请大夫
去了。
咳嗽厉害、面无血色、浑身冰凉、眼底青浮……诸多种种,和她上辈子落水后染风寒的样子,一模一样!
沈姣姣这次怕是要病好长时间,最后就算治好了,也要落下病根。
高兴的情绪只在沈竹心心中闪过一瞬,她便再没了别的感受。
这些,都是沈姣姣咎由自取,她只是体验一把自己上辈子的痛苦罢了。
沈竹心面无表情地说道:“妹妹染了风寒,可莫要惹到了侯爷身上,否则咱们尚书府可就真的罪过大了。”
除了坐在椅子上咳嗽不停的沈娇娇以外,其他人都迷茫地抬头看她。
沈竹心带着齐盛宴转身离开:“看妹妹那般严重,我们今日便不在家中歇息了,早些回侯府去,给侯爷也煮上一碗姜汤。”
说完,她和齐盛宴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沈竹心确实是这个打算,因此直接拿上行囊走人了。
等回到侯府,沈竹心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来,如释重负。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尚书府见到那一幕,齐盛宴也不好再多问几句。
他拍了拍沈竹心的手背:“无妨,若是日后你遇到了麻烦,只管找本侯,作为你的夫君,
自然不会做事不管。”
从前一直觉得这位侯爷喜怒无常,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
他心还是挺好的。
沈竹心脸上飞上淡淡的红晕,轻声应了一声。
“夫君!夫君!”
突然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叫喊声。
是林知茵。
沈竹心有些疑惑,她怎么听起来这样急切。
沈竹心下意识看向齐盛宴,发现他神情依旧如常,眨了眨眼:“夫君,你知晓她这是怎么了?”
再略微深想了一下,沈竹心有些诧异:“莫非……她这般,也是因为夫君你?”
齐盛宴牵着她的手往前去,同时跟她解释:“之前你说有人证和物证,如今拿出来吧,也该好好跟她算算罪责。”
竟然是为了之前砸院子的事情?
明明跟他说了也不过一两个时辰,他就已经事先派人回到家中,着手处理此事?
还没等沈竹心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来到了林知茵的院子门口。
不少侍卫和家仆都挡着,不许她离开半步。
林知茵眼眶含泪,看到齐盛宴的瞬间便泪如泉涌,转头又看到了他身边的沈竹心,眼中多是哀怨。
“夫君!好端端的,你为何非要让妾身
离开丞相府,赶紧回来?”
“妾身回来了,夫君你又为何要这样困着妾身?妾身这是做错了什么吗?”
齐盛宴从发出一声冷哼:“看在你是本侯正夫人的面子上,才没有让你在丞相府丢人现眼。”
“把你叫回来,自然是有家法要等着你。”
林知茵闻言,当即就愣住了,眼泪要掉不掉的。
“夫君?妾身何时犯了错误?什么家法不家法的?妾身可是侯府正夫人!”
沈竹心此时,已经按照齐盛宴的嘱咐,去把当时的知情人叫来,顺便把物证也拿来。
还有那个按照林知茵命令,去砸院子的家仆,同样也被押了过来。
等到都来齐后,林知茵脸上的血色也没了,心中咯噔一声,隐隐约约有了些猜测……
果不其然,齐盛宴当即呵斥:“身为侯府正夫人,你不以身作则,还令人去砸侧夫人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