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看着冷笑了一声。
他最喜欢看着那些贞洁端庄的妇人,变成他身下的荡妇。
越是高岭之花,他便越想征服。
于是他眼睛里的柔光越来越亮,到了最后半个身子都快要探到马车里面去了。
“侧夫人当真是好骨气,只是你那父亲毕竟年迈,想来侧夫人应该也是忧心于他的,若是夫人实在担忧,不如咱们去茶楼小叙,本王爷也好好生安抚夫人!”
听他如此直白,春韵差一点就破了功。
登徒子三个字都已经到嘴边了,但是看着那一抹明晃晃的颜色,还是给生生咽了下去。
沈竹心却依旧气定神闲,双手微微一拱便道,“若父亲当真无辜,圣上英明神武,自会还我尚书府清白,如此,就不必王爷忧心了。”
沈竹心说完,冲着春韵使了个眼神。
春韵立刻让人驾马而去,只求离永安王远些。
看着马车奔腾而去,永安王脸上的笑容也逐渐落了下来。
到了最后,混杂着这阴沉的夜色变成了落在嘴角的一抹阴鸷。
“沈竹心啊沈竹心,本王倒是要看看若本王拿捏住了你父亲的性命,你又还能坚持到几时?”
永安王说着,看着沈竹心的背影里面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神
情。
沈竹心当然明白他的心思。
无非就是让自己委身于他,以此换得尚书府的安宁。
可她从来都是不畏强权之人,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所求的也无非就是岁月静好罢了。
若这份岁月静好之下,一定要有刀光剑影,那她也不介意筹谋一番。
回到侯府后,沈竹心想着,慢慢盘算起了各方局势。
就在这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她定神一看,竟然是几日不见的林知茵。
看着林知茵手心里面尚未消弥的伤痕,想来这场风波,就是凭着林知茵手心里的斑斑血迹一手推动起来的吧。
这被林家人宠坏了的闺女,怕是不知有些事情牵扯到了前朝,那就不是随便扯头花那么简单了。
“沈竹心,你还有功夫在这品茶呢?我要是你的话,简直是要无颜触柱而死了,你父亲当真是个蠢的,连那么要紧的东西都能丢,父亲蠢笨,女儿狐媚,我看你们尚书府怕是要大限将至了。”
林知茵在屋子里面养了许久,终于是等到了这一天。
春韵赶紧站出来维护,“正夫人,我们侧夫人如今有孕,求你莫要再说这种话刺激她了。”
春韵一直都小心担忧着,即使自
打事发之后,侧夫人不见半点焦虑之色,她也是一点都不敢松懈。
林知茵冷眼瞧着她,只一眼便已经扬起了手。
“我看妹妹是专攻于魅惑夫君之术,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约束自家下人,如此这般,姐姐不介意替你代劳。”
眼看林知茵的耳光都快落下去了,沈竹心当即把手边的清茶泼到了她的脸上。
林知茵猛然一惊,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的妆容也花了,就连今日精心挑选的衣服也湿了一片。
春韵简直是死里逃生,赶紧快步搀扶起了沈竹心。
“沈竹心,你竟然敢用茶泼我,你如今都快要变成丧家之犬了,难道不应该趴在本夫人的脚边摇尾乞怜吗,谁让你这般嚣张的?”
林知茵咬着后槽牙狠狠地说了一句,目光之中火星游动,仿佛都快要喷溅出来了。
沈竹心冷笑了一声,“正夫人说话当心啊,如今妾身已经是入了宣平侯府之人,这宣平侯府正蒙圣恩,此时正是蒸蒸日上之景,您刚刚说的丧家之犬,可是有什么含沙射影之意?”
沈竹心的话,听得林知茵后背一麻。
她的确是嚣张跋扈,脾气桀骜,但不是不长脑子。
如果让有心之人听了去,她刚刚的那番话,
便是她诅咒皇亲贵胄的罪证。
沈竹心看着她身形蓦然一僵,不慌不忙地迎了过去,“正夫人也该知道妾身娘家遭难,妾身心绪不佳,若是你不想让丞相府也落得跟尚书府一般,便好自回了院中,也饶妾身安宁几日。”
林知茵下意识想要反驳,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把柄刚刚落到这个女人的手上,她便只能满心不甘地收敛了脾气。
只是到了转身的时候,林知茵突然就想起了丫鬟怀里的东西。
刚刚忙着教训这个狐狸精,倒是忘了如此要紧的物件。
于是她又折返回来,洋洋得意地冲着沈竹心道,“刚刚是被你气昏头了,竟然忘记了此行最要紧的事,妹妹有孕以来,姐姐也不曾恭贺,如今便送你一份贺礼吧。”
林知茵说完,冲着丫鬟递了个眼神。
丫鬟立刻满心欢喜地将手上染血的帕子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