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那个小贱人竟然敢一上来就撺掇着他将本王妃的嫁妆都给偷了出去,若是当真让她在外面扎了根,那我这王妃之位岂不是要拱手让人?”
永安王妃还没见过如此来势汹汹的小贱人,一时之间也确实有些慌了神。
当时沈竹心可是厌恶至极永安王。
三番两次都没让他得逞。
永安王妃一时间直接便把沈竹心从名单排除了。
嬷嬷赶紧上前来将人稳住了,“王妃,奴才看着这小贱人非同一般,若是真的留在了外头,还指不定要如何兴风作浪,但若能够接入府中,那可不就由着咱们磋磨了吗?”
“是……是这个道理,赶紧给本王妃出去瞧一瞧,看看王爷去哪儿了?”
话到此处,永安王妃也总算定了定神。
嬷嬷见着,赶紧上手给她理了理发髻。
既然是要出去收拾小贱人,那该有的仪态自然是少不得。
免得平白让外头的那些腌臜货看了笑话。
好在永安王并没有走多快,永安王妃总算是带着人追了过来。
夫妇二人一前一后到了京城最热闹的聚仙楼,看着那烫金大字的匾额,永安王妃手上的帕子都快要让她给捏碎了。
“他怎么敢……怎么敢在此处幽会?”
永安王妃怒中带泪。
原因无他,只不过是因为当初二人一见定情之地,便是在此处。
虽说这些年夫妇二人渐渐离心,但她总还是忘不得当初那个玉面少年郎。
如此情深义重之地,如今竟然又见证了这一桩荒唐事,这当真是何其讽刺?
“王妃,往事皆为虚无飘渺,握住眼下才是应当,您可千万要稳住心神,莫要让王爷拿出了错处。”
嬷嬷是看着王妃长大的,心中自然也是百感交集。
永安王妃端了端神态,随后长袖一甩,自然也收敛了心神。
“罢了,进去吧,本王妃也想看看究竟是何等天人之姿,才能叫他那般神魂颠倒。”
永安王妃说完,带着一行人便走了进去。
好在这聚仙楼讲究的就是一个雅致,所以无论是楼下的亭台小榭,还是楼上的雅致隔间,总之都是做了些流觞曲水的景致,自然也就无人注意门口的永安王妃。
永安王妃也自知这是家中丑事,也并未大肆喧嚣。
只是眼睁睁看着永安王进门的时候,她差点被裙子绊了一跤。
嬷嬷眼巴巴看着,心疼得都快碎了。
“王妃,你可千万要稳住啊,莫要忘了咱们在府中的筹谋,一切都可静待来日。”
永安王妃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薄唇微颤着说道,
“是啊,本王妃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德性,不过就是图一时新鲜的玩意儿,待到不受宠爱之时,还不是本王妃想如何就如何。”
嬷嬷看她总算迈过了心里的这道坎,立刻便自请去打头阵。
永安王妃对她自然是放心的,便放任着嬷嬷前去探听。
嬷嬷俯首倾听,却未听出里面的端倪。
她顿了顿心神,又回头望了一眼永安王妃。
永安王妃当即决断,立刻就让人撞开了门。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闯了进去,结果却只看见了躺在榻上的永安王。
“王爷!”
永安王妃被吓得丢了魂,一时也顾不得这是在外头,一头扑过去试探着永安王的鼻息。
见他呼吸平缓,尚有一丝生气的时候,永安王妃才用手拍了拍胸口。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可是京城之中,天子脚下,难不成有人行刺吗?”
若是当真如此,这件事情可就非同小可了。
嬷嬷正欲开口劝慰,春韵也总算是走到了雅间门口。
“奴婢参见王妃娘娘,奴婢家的主子静候多时了,烦请王妃娘娘一叙。”
永安王妃定神一瞧,立刻就认出了春韵。
“你不是宣平侯府的奴婢吗,怎么会在此处?”
春韵未曾言语,只是微微侧身做出了请
的手势。
永安王妃当下呼吸一滞,原本还端庄风华的脸,此刻也多了几分僵硬。
“王妃,可要奴婢陪你一起……”
嬷嬷看永安王妃的脸色不对劲,立刻就迎了过来。
永安王妃却抬手一推,止住了所有人的步伐。
“你们都在此处看着王爷,若是有什么不好了,当即来报。”
永安王妃说完,阴狠的目光落在了春韵的脸上,“你们家主子最好有所交代,否则的话,本王妃便要拿你们整个宣平侯府是问。”
永安王妃说完拂袖而去,走在了春韵的跟前。
一廊之隔对面的雅间里,沈竹心早就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