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此做别,陆淮安一脸深情地把柳清欢送到了屋子门口。
可等房门一关,他便是另外一副面孔。
“这当真是个蠢女人,真当宣平侯府是那么好糊弄的?”
好歹他也是读过几本圣贤书的,自然比柳清欢的眼界要稍微宽一些。
他正在盘算着接下来该当何为,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陆淮安脸色一垮,当即便是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
“来了来了。”
他说了一句,抬手便打开了门。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潇湘馆的掌柜。
掌柜冲着他就是伸手一摊,“陆先生,这都快月底了,咱们账房也快扎账了,你看你这房钱是不是也该给了?”
潇湘馆根本就不愁生意。
再加上最近又有不少的文人墨客进京赶考,他们的客房自然是爆满的。
若不是看着陆淮安时不时地拿出些值钱的物件来,他们早就把人扫地出门了。
陆淮安冷哼了一声,“掌柜的,我可是读书人,你这总是跟我谈什么钱不钱的,实在是有辱斯文了,我前些日子不是同你说过了吗,待我表妹前来看我,我必定把银子给你结了。”
陆淮安
说完之后,相当硬气地从包包里掏出了那只金镯子,“你自己看看,这可够了?”
掌柜的见状神色稍稍缓和,直接就把金镯子拿了过来。
“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了,还望陆先生恕罪,至于这个金镯子,可先压在我账房,待到先生金榜题名之时,咱们再一并做了结算,如何?”
掌柜的这是在防备着陆淮安。
这人一看就是个不靠谱的,全身上下的穷酸味,若是当真到了穷途末路之时,这个账究竟还能不能平都是未可知。
至于那个什么所谓的表妹。
掌柜的在京中这么多年了,他还能不知道这二人是什么关系?
不过他们是做生意的,只要钱到账了即可,自然不会去得罪客人。
陆淮安本是想让掌柜的给自己找些银子的,不过眼看他都那么说了,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也只能拂袖做出了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罢了罢了,不就是个金镯子吗,眼瞧着你就是没见识的,你若想拿去押着,那便随意吧,总之我又不缺这三瓜两枣。”
陆淮安故作大气地离去,掌柜的笑着把人送出了门。
陆淮安出门之后,身上又是分
文没有了。
这些日子他四处探听,知晓今年的科举恐怕不易。
自己有几斤几两,他也是心里有数,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得先从柳清欢那里把银子搞到手再说。
于是他又去找了那个送菜的掌柜了。
那个掌柜虽然不知道陆淮安每日去侯府见的人是谁,但只要银子到位了,他自然是什么都好说的。
没过几天的功夫,陆淮安就跟着送菜的掌柜去了宣平侯府。
他没有事先跟柳清欢招呼,但这条路他已经走了好几回。
哪怕无人引路,他也能避开侯府巡视之人。
待到一路七拐八拐之后,他终于来到了后宅。
柳清欢见他来的时候,差点都要被吓晕了。
“陆郎,你今日怎么过来了?你怎么也不同我先说一说?”
柳清欢说着,慌慌张张地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府上这几日的巡视,不如前几日那般频繁了。
甚至这院里院外的丫鬟,也不知何时回了各自的住处。
不过她也来不及细想,赶紧就把陆淮安拉进了门。
陆淮安这次是有备而来。
主要是为财,但是这美色当前,他自然也
是把持不住的。
柳清欢本就是半推半就。
二人还没说一会儿的话,便一起倒在了床榻之间。
直到品尝过极乐过后,柳清欢都还得感激齐盛宴冷待自己。
若不是因为齐盛宴不重视她,她也不至于被安排在了这靠近院落的僻静之处。
这地方是许久不见人的,柳清欢这才有胆子让陆淮安上门来行苟且之事。
她如此这般,一是耐不住寂寞,二也是当真恨极了这宣平侯府。
明明当时齐盛宴许过她万千恩宠,结果到头来却让她独守空房。
如此大好年华,若是不胆子大些,恐怕就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了。
这边还在苟且着,那边的春韵便已经乘着夜色回到了锦绣院。
“夫人当真是神通广大,那个奸夫果然自己上门来了。”
沈竹心坐在内庭之中,听到春韵的回话,默默放下了手上的书。
捉拿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