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是……”
林知茵没想到今夜抓的竟然是这样的脏事。
她刚刚准备开口,齐盛宴便打断了她。
“沈竹心是吧,那你不妨给本侯好好认认,这两位谁是沈竹心?”
话到此处,齐盛宴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陆淮安胆颤心惊地抬头,手指慢慢抬了起来,可最后还是只能落在了虚处。
就在此时,寿安堂的门口又传来了一阵喧嚣。
只见廊下的小厮拉扯着云儿走了进来。
“启禀王爷,今晚巡视之时发现这女子在侧门处鬼鬼祟祟的,于是属下边将人擒了过来,还请侯爷发落。”
听他这么说,众人纷纷望了过去。
都被拉扯到了众人的跟前,云儿立刻就扑在了地上。
“还请侯爷饶命,还请侯爷恕罪啊。”
一听这个声音,柳清欢顿时就坐不住了。
她本来只是想过来凑个热闹,就没有带云儿。
可谁知道这个死丫头竟然在院子里面偷偷逃跑,如今更是让人抓了个正着。
她立刻便扑了过去,佯装一副满脸关切的模样。
“云儿,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柳清欢说着,回过头来看着齐盛宴。
“侯爷,这丫鬟是我
院子里的,她早些时候说她母亲病重,我想着院子里也没什么事儿,所以就让她回去探望母亲,只是不想让人抓了个正着,恐怕是惹了误会了。”
柳清欢一边说一边把云儿挡在身后。
齐盛宴根本就没管她说的话,抬手就让人把云儿的包袱给打开了。
包袱一开里面装的皆是金银细软,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衣物。
“若当真是回乡探亲,又何故在此时离去,云儿,你还不老实交代吗?”
齐盛宴说完砰的一声,把所有东西都砸在了云儿的脚边。
云儿哪里招架得住这样的阵仗,立刻便交代了。
“侯爷饶命啊,柳姨娘和这书生私通之事云儿不知,云儿只是按照姨娘的吩咐行事啊。”
云儿整个人已经抖如筛糠,说话的时候一直哭个没停。
柳清欢一听,甩手便是一记耳光。
“你的丫头胡乱攀扯什么?我和这书生何时相识了?”
柳清欢当真是慌了。
可此刻性命危及,云儿已然顾不得什么主仆之谊,她不过就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罢了。
“侯爷,云儿没有说谎话的,云儿实在是不敢说谎,侯爷,私通之事皆是柳姨娘主谋,
云儿作为奴仆,自然也是劝过姨娘的,可是姨娘自己不听啊。”
云儿说得那叫一个泪眼连连。
齐盛宴冷眼瞧着柳清欢,薄唇轻启道,“本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这个书生到底是谁?”
柳清欢自然是打死也不能认的,她哭着喊着说道,“侯爷,妾身对你的心意,实在是天地可鉴啊,妾身也不知道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胡话,指不定与人私通之人,就是这丫头。”
事到如今,柳清欢也是一点办法都没了。
云儿眼看着她把黑锅扣到了自己的身上,赶紧就苦苦哀求道,“不……侯爷,奴婢不敢的,对了,柳姨娘不仅与人私通,而且还珠胎暗结,如今已经有孕两个月了,他们来往的书信还藏在柳姨娘的枕头下面,奴婢不敢说谎啊。”
云儿也实在是逼急了,干脆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抖了出来。
此话一出,就连高堂之上的老夫人都坐不住了。
“混账东西,竟然当真做出了如此不要脸之事,来人啊,去请府医。”
老夫人说着,竟然有几分头晕目眩之感。
这下子也不用请府医了,柳清欢终于是放弃了挣扎。
她也不想让这
样的事情被更多的人知道,于是只能哭着认下了罪名。
“不必了,侯爷,求求你给妾身留几分颜面吧。”
若是柳清欢和齐盛宴有过同房之实,那她肯定说什么都得咬牙坚持。
可如今二人并无夫妻之时,她却是实实在在怀了身孕。
若是府医来看,那便是在劫难逃。
老夫人听她这么说,冷着脸色便走了下来。
“柳清欢,如今再问你一句,这人是不是你的奸夫?”
柳清欢实在无言应下这样的事,只能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瞧着齐盛宴。
“侯爷,妾身并非有意背叛,妾身从前对侯爷也是一心一意,可是侯爷又是如何对待妾身的?侯爷将妾身抬进府中之后,便是不闻不问,独留妾身一人独守空房,侯爷是知道的啊,妾身出身低微,若是没有侯爷的宠爱,那这日子便是十足艰难,侯爷究竟是为何不肯垂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