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踱步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后,刻意抬起了胳膊。
在她白皙细腻的手腕上,挂着一条精致奢华的水晶项链。
太阳光折射下来,闪了容情的眼。
这个女人何其聪明,难能猜不到她的心思?
既然她想显摆,那她配合她便是。
她之所以找上陆西弦,单纯只是想圆女儿的心愿。
至于嫁进陆家,她从未想过。
她是国际第一调香世家的嫡长女,是容家下一任的掌权者,她有她的骄傲。
那种与女人争风吃醋,抢夺同一个男人宠爱的风韵事儿,她做不出来。
所以不管这位洛克小姐在她跟前如何的卖弄,她都只当她是个跳梁小丑。
“洛克小姐手上这串手链价值不菲,出自设计名师高雅之手,寓意极佳,是件好宝贝。”
艾莉故作惊讶的抬高了胳膊,笑眯眯地道:“容小姐真是好眼力,居然一眼就认出来了,好厉害哦。”
这口气,这语调,娇柔又做作,如果换做酒姐,早就两巴掌招呼过去了。
但容情性子冷清,不动声色,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激起她的脾气。
她的目光在她手链上又扫了一圈后,缓缓收回了视线。
然后轻飘
飘地道:“容家虽然是调香世家,但旗下还有不少别的产业。
这高雅啊,只是容氏旗下其中一个设计师罢了,她设计的珠宝,我戴腻了。”
艾莉一噎。
所以这女人是说她捡了她不要的当宝贝?
一想到陆西弦跟这女人发生过关系,她就恨得牙痒痒。
连男人都被她碰过,可不就是捡了她不要的么?
“这条项链是当年西弦在国外创业,用挣下的第一桶金给我买的,承载了他对我满满的爱。”
容情淡淡一笑,“难怪看起来那么刺眼的。
原来是陆二少将心捧在了你面前,你却嫁给了别人。
洛克小姐,谢谢你为我讲这么精彩的故事,你,还挺渣的。”
“你……”
艾莉脸上的优雅渐渐龟裂,眉目间隐隐透着狰狞之色。
她也不装了,收敛了脸上的和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与陆西弦相爱三年。
彼此间心意相通,深深痴恋着对方,如今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可你却带着女儿突然找上门拆散了我们,你不觉得你这么做有点过分么?”
容情从花坛里抓起一把泥土,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艾莉嘴中。
“艾莉小姐,你的屎掉了,还给你。”
“容情,你……”
艾莉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每咳一下,都有松散的泥土从她嘴里喷出。
那模样,狼狈至极。
“你,你……咳咳。”
她不开口还好,这一说话,就有沙子顺着嗓子眼往肚子里灌,呛得她眼泪狂飙。
这女人居然喂她吃土!
她怎么敢?
怎么敢?
容情拍了拍手上的泥巴,轻飘飘地道:“我看起来虽然像花瓶,但事实上不是什么良善的货色。
洛克小姐,你以后碰到我,最好擦亮眼睛小心点走,别眼巴巴的凑上来找虐。
还有,拆散你们的不是我,而是你,你跟陆西弦提出分手转嫁别人,有什么逼脸过来指责我。”
艾莉伸手指着她,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她没有着急着去处理嘴里的泥土,这是证据,她等会儿就去陆西弦那儿告状。
“容,容情,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嫁给陆西弦,你不屑做第三者?你不会强抢我的男人?”
容情提着花篮转身离开,边走边道:“若论第三者,好像洛克小姐更合适。
毕竟我与陆西弦发生关系,生女儿在先,你作为后来者,这名头给你才贴切。
至于我要不要嫁陆西弦,与你无关,如果你实在想知道,欢迎下次再来找我撕逼。
若你撕过了我,我或许会松开牙关告诉你,哦,对了,你要告状就赶紧去告。
不然等会嘴里的屎都掉光了,也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指证我,那你只能吃这哑巴亏了。”
“你……”
艾莉气得原地跺脚。
眼看着远处有女佣涌过来,她又不敢再凑上去丢人现眼。
容情,你欺人太甚。
不过来日方长,谁能笑到最后还说不定呢,咱们走着瞧。
容情刚走到花坛尽头,就见江酒抱着膀子靠在树干上。
这女人唇角挂着邪肆的笑意,不用猜也知道她刚才一直搁这儿看好戏。
“我好像失仪了,刚才喂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