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书房把和离书拿来,笔墨也端来。”殷弘大吩咐着。
顿时,丰殊麻溜的去拿笔墨跟和离书。
和离书是早些年,殷弘大写好的,一直没能实践。
现在终于能让和离书,闪亮登场。
他签了字,立马将和离书扔到邬欣彤的面前,“你我以后,各别两宽。”
和离书上殷弘大三个字刺痛了邬欣彤的双眼,她发疯般地将和离书扔出去,“我不签,你永远也别想摆脱我。”
她被刺激得口不择言,“殷弘大你摆脱不了我,我告诉你,她当初叫得可惨了,求着我放过她。”
她痴痴地大笑,呢喃地道:“我可忘不掉,她惊恐的眼神,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你。”
“可惜。”邬欣彤咬牙,“弘朗你这么爱她,甚至许她生生世世,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还是死了。”
“多讽刺,我那么爱你,你都不肯看我一眼。”她抬起头,一双眸子看着殷弘大,忽然又道:“你知道她为什么上吊吗?”
殷弘大心尖一跳,愤怒地吼道:“闭嘴。”
“她那天可是亲眼看见了。”
“哈哈哈。”
“我让你闭嘴!邬欣彤!”他红着一双眼,上前揪住邬欣彤的衣领。
殷弘大越这样越让她心中畅快。
“她可是亲眼看着我们翻云覆雨。”
“弘朗。”
殷弘大从来没想过竟是这样的原因,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芝兰是因为被侮辱了才上吊,万万没想到是因为他跟邬欣彤……
他颓废地松开揪着邬欣彤的衣领,眼神中不止有厌恶,还有杀意。
可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怨恨,自己也是害死芝兰的凶手。
“邬欣彤这个和离书你不签也得签,要是你非不签。”
他冷哼一声,“那我就告到京兆府去,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任你邬家权势滔天,我也要闹得人尽皆知。”
【错了错了,姨奶奶才不是权势滔天。】
妹妹说得对,裴承望认同地点头,“殷老爷说错了,姨奶奶现在可不是权势滔天,她跟邬家早就没有半分关系。”
裴承望直接划清界限。
“那就更好了,多谢三少爷。”
此时,邬欣彤的挣扎聊胜于无,还是不甘心地签了和离书。
她不可能真的去京兆府,这些年她手里的阉割事,多得数不胜数,去了京兆府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殷施诗跟你一起走。”殷弘大又补充道。
邬欣彤顿时就不愿了,“弘朗,我可以离开,可施诗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赶她走。”
他阴鸷的神情,十分骇人,殷施诗想要求饶,又不知从何开口。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似乎是没想到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先是她,后是母亲,离开了殷府,又没了邬家做靠山,她们母子往后还怎么活。
【三哥哥,帮祖母报仇,报仇。】裴惜夭兴奋拍手。
裴承望给力的接收到了,他站起身,笑眯眯地冲邬欣彤说:“姨奶奶,你从祖母那里拿了多少的东西现在该吐出来了吧。”
邬欣彤算计祖母的只多不少。
原本太后是没想清算这笔账,但殷施诗爬床一事,令她彻底狠下这个心,青竹微微抬头示意。
身边的侍卫立马从外面抬进来一个木箱子,重重地放在地上。
邬欣彤的眼皮子一跳,直觉这箱子里装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殷夫人。”青竹顿了顿,随后杀人诛心的道:“这位大娘,知道这些是什么吗?”
青竹话音刚落,侍卫就将箱子给打开。
木箱子里面存放的是这些年接济邬欣彤的账簿明细,整整一箱子。
当初邬欣彤跟邬家断绝关系,一穷二白,是太后不顾家中的反对,为邬欣彤添了嫁妆,让她不至于被看扁。
后来邬欣彤就三番两次地哭诉,拿钱,久而久之这些账簿就攒了一摞又一摞。
“不可能。”邬欣彤失声尖叫着,“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你莫不是随意拿来账簿唬我。”
“我要见姐姐。”
“太后娘娘现在不想见你,你跟太后娘娘早就没有关系了。”
“大娘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忘记了前几日在太后娘娘面前说了什么。”
“你出言忤逆,不治你的罪已经是格外开恩。”青竹堵住她满口乱喷的嘴。
提起这桩事,殷弘大暗骂邬欣彤这个贱人就知道给他找事。
他说怎么前日有人给他套麻袋揍了一顿,还偏往不明显的地方揍,疼得要命,最后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状告无门,吃下这个哑巴亏。
“乐天,念给邬小姐听一听,账簿上是否有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