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再出现于阁中。”连窍高兴地拍手:“两家都会想尽办法杀了对方,哪一家的手段都不普通,只能把他们的宝贝藏在家里了。”东占木讷地点头,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师姐们的设定上,极大的情绪浪潮差点淹没她。
等肴知说东占没什么大碍,几人离开愈尘脉,东占慢慢走回天运脉的途中依旧处于游离状态。
“妹妹妹,想什么这么出神?“东大壮跟着她,喊人时先高后低像在唱歌。
东占继续往前走,沉默很久才回:“你相信命运吗?就算你知道,但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命运。”男人伸懒腰:“我是信的,不然也解释不了我为何要过得这么苦。”
“什么?"东占疑惑。
“厌恶之人一生顺遂,喜爱之人半生凋零,若我不信命,又该将这些痛苦归咎于哪个词呢?"男人与她并肩站一起,放慢自己的步调与语速。
东占突然很累,累到已经没办法思考其他事情,只是自言自语:“好残忍。”
计谋失败的不甘心突然消失,此时她被更大的情绪压垮。
是无力感。
恐怖的,无形的,光是存在就消磨人意志的无力感。这个世界有系统给每一个人定死过去和未来,那她呢?她在原来的世界也只是因为命存在,也有一个看不见的系统,所以才得到一个不会有人愿意交换的人生吗?东大壮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只留她一个人走到天运脉。
她有些恍惚地进入胎仙陇,抬头发现时阙已回来。少年还是在原地。
「主角一神格进度72%」
东占气他非要出现打断自己的杀局,后面知道他必须要出现,但这股怒意依旧没有消失。
东占不想承认,因为心里的愤怒已经不局限于这件事,已经不是对时阙的责怪了。
她走到少年身边,没有立即靠近。而是盯着他头顶,目光毫不掩饰。
「主角一神格进度72%」
主角,世界的爱人,规则的持有者,命运的作弊玩家,金字塔永不掉落的尖端。
不是责怪,而是「嫉妒」
是东占对于这独一无二的红光字幕,发自心底的、最难以自洽的嫉妒,甚至将她不断掩藏的恶意剥开,流了一地。
“师兄。“她轻声喊。
时阙没有回应她,但是因为东占的视线,时阙抬头与她相望。
“师兄有话问我?”
东占慢慢坐下,却没有朝向他,两人离了一臂的距离,就像命运给的阶级墙壁。
沉默降落在两人肩上,这句话后再无人开口,天运脉的云雾翻滚了一圈又一圈,所有的情绪纠缠着不分你我。少年的声音平淡,打破了沉默。
“为何要杀他?”
东占察觉时阙也出现情绪起伏时,瞬间就明白师兄看出她的阴谋。
因为只有师兄才知道幻言术的存在,杀楚耀生这件事根本没有掩饰的借口。
东占不说话。
主角还能气什么?气她不知道无忧命存在,差点让所有人陪葬?气她手段狠辣,对同门痛下杀手?还是气她为何伪装无害?
东占面无表情,她敢保证现在自己对时阙的恶意肯定要比师兄所谓的失望或者怒火多。
就因为这些生气?不愧是跃云阁的天运首席。“师兄若是觉得东占做得不对,那便上报师长,惩罚东占便是。”
光是差点让无忧命引爆这一项,跃云阁和楚家就绝不会放过她。
时阙过了很久,竞然还是重复那句话。
“为何要杀他?”
东占皱眉,过大的情绪甚至让她忘记伪装:“为何不能?师兄是觉得我不能杀人还是无能力杀人?”时阙转头看她,漂亮的眼睛充满着疑惑与说不清的情绪,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本来她都不想跟时阙说话了,结果偏偏问她两次“为何”,把东占气得够呛。
“师兄怎么不问楚师兄为何偏要夺我之剑?怎么不问我是不是差点死在台上?”
时阙愣了愣,轻声:“师妹不会死……”
他到底凭什么保证?
东占后槽牙咬紧,完全脱离这件事,开始由着自己的恶意攻击时阙:“师兄乃天命,自然想杀谁便杀谁,可有人敢置喙?东占力薄,只能用下等手段,所以呢?”激烈的语气结束后再次迎来沉默。
两个人坐在对方能抓住的位置,却没有一人伸手。东占看着胎仙陇外的云雾,莫名的失望爬满胸腔:“师兄到底要问什么,直说便是。”
“………你为何要杀他?”
还是这句话。
东占猛地转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扭曲成何种样子,就在她要彻底放弃这狗屎任务时,自己头上的问号开始不断地延长。
「?????」
就像没有尽头,无数问号闪动着,代表主角的疑惑与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