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桑榆晚刷开了盛世酒店3699套房的大门。
许是心情不佳,平日酒量还不错的她,今天一杯红酒下去,竟有了醉意。
踢掉磨脚的高跟鞋,她赤脚停在玄关处,脱掉了紧身礼服。接着,开始摘首饰,边走边扔。
今天这酒,后劲真大。越往里走,越口干舌燥,汹涌的热浪让她快要窒息。
“哗啦啦”的流水声,隐隐传进耳中。
她怔了一下,摇摇晃晃走了过去。用力推开浴室的玻璃门,眯起了眼睛。
水雾弥散中,男人正在洗澡。见她进来,随即扯过浴巾裹在了腰间。
她冲他莞尔一笑。“行止……”
男子身形一僵,凌厉的五官凝上了一层寒霜。
她看着他结实贲张的肌肉,心口憋闷得愈发厉害,一把扯掉防走光胸贴。好看的杏眸染了撩人的红,“好热……”
春光乍泄,妩媚中带着蛊惑。
男子眸光一紧,喉结无声滚动。
她见他不出声,唇弧上翘,醉意盈盈地走过去,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行止,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你叫我什么!”男人低沉寒漠的声音,如隆冬的冰雪。
她抬起下巴,眉心微蹙,似想了一下。勾唇。改口。
“老公……”
“桑榆晚,你好好看看,我是谁!”男人盯着她,神色阴戾,目光冰冷如薄刃。
她眼神迷离,娇媚一笑,“你是我老公……薄行止……”
男人额上青筋跳起,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正要扯开。
她的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小声嘟哝了一句,“行止,我们都结婚三个月了,你还没有碰过我……”
男人瞳仁骤然一缩,眸色晦暗莫测。
绵软无力的女人如藤蔓缠上来,呼出的温热气息烫得他心口发紧,那双冰冷的眸翻涌出腾腾欲念。
“桑榆晚,再问你一次,我是谁?”
“你是我老公……”
嘤嘤细语,在暧昧缭绕的水雾中无限放大。
男人眉心一沉,双手掐住她的细腰,低头吻了上去。
炙热的情火,熊熊燃烧。一发不可收拾。
从浴室到卧房,无数次的浮沉跌宕。桑榆晚只觉自己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旖旎的情潮中,她颠沛流离,欲罢不休。
直到——
急促的电话铃声猝然响起。
“喂……”
疯狂之后,桑榆晚的嗓音沙哑疲惫。
“夫人,薄爷出事了。”
打电话过来的,是助理弦思。
“他怎么了?”
桑榆晚浑身像是车轮碾压过一般,轻轻抬手,都痛得厉害。没想到,一场男女情事,竟比谈十桩生意还要累人。
“薄爷他……他……”助理结结巴巴,欲言又止。
“说。”桑榆晚杏眸瞪大,加重了语气。
“薄爷死了……”
“你说什么!”
桑榆晚猛地坐了起来,昏沉的脑子霎时清明。加速的心跳强烈得撞击着胸膛。两抹莹白晃动得厉害。
“薄爷和顾秘,昨晚吃多了合欢散,在沧澜山庄纵情过度,双双殒命。”
桑榆晚听得心惊肉跳。
如此炸裂的消息,一时之间没法消化。她头疼欲裂,喘息着打断,“你别说了。”
吧嗒——
手机从耳边砸落。
“薄行止和顾景恒,他们昨晚在山庄苟且……那我……”
桑榆晚脑子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倏然,心脏剧烈瑟缩,惊慌失措地低头,看向身侧。
垂落的眸光里,是一张与薄行止七分相似的峻脸。
她失声尖叫,“啊!!!”
那一声,嗓子沁出血来。喉间涌出一抹腥甜,唇角染了一抹妖冶的红。
男人幽幽睁眼,黑眸如箭,狠戾而冰冷。
桑榆晚浑身一颤,捂住起伏的胸口,惊魂道,“你……你……是谁?”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没有回答。起身,去往浴室。
桑榆晚看着他挺括光裸的背影,神情有些崩溃,扯过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住。
昨晚,丈夫薄行止让秘书送了一张房卡过来,说给她准备了惊喜。
没想到,他送给她的不是惊喜,而是惊心动魄。
她嫁入薄家三个月,与薄行止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平日不仅各忙各的,就连晚上也是分房睡。
男欢女爱,一次都没有。甚至,拥抱接吻,这样的亲密举动都为零。
她只以为他工作繁忙,精力不足,性事有些冷淡。原来,他娶她,只是为了掩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