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一名身穿孝服的年轻男子立时闪现,作势就要动手。
薄容止转过身来,背对薄行止的灵位,凉唇轻启,“让开。”
话音落下,黑衣人整齐划一退向两边。
宁婉珍咬牙,掰开下人的手。径直走到薄容止面前,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为什么死得不是你?”
薄容止没有躲闪,实打实挨了一掌,脸颊微微泛红。
桑榆晚眼底掠过一丝错愕。
她这位婆婆可是出了名的娴静温雅,平日里说话都是轻言细语。即便训斥下人,也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宁婉珍还不解气,再次挥手。
这次,薄容止扼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母亲,刚才那一巴掌,已还你和父亲的养育之恩。”
宁婉珍怒道,“谁是你母亲,你不过是远山找来替行止挡……”
“母亲。你确定要当着大哥的面闹开?”薄容止瞳眸黑沉,厉声打断。
宁婉珍喘着粗气,瞪大了双眸,脸上气得微微扭曲,“你……”
桑榆晚见状,脸色一沉,走到他们面前,犀利冷冽的眼神如刀子般射在薄容止的脸上,“松手。”
薄容止松了手,眸底的寒意深了几分,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怒气,“母亲,大哥走了,你很难过。我能理解。但你别忘了,你还有我。”
桑榆晚听出来,这话不是安慰,而是警告。
薄行止死了,他就是薄家长房“唯一”的男丁。
这身份地位,无人能及。
他果然是冲着薄家家主和“薄氏集团”董事长之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