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爹那么放心不下你,就让他陪你去好了。”李洪说着就要示意同行的人将周晓雨和周光良一起带走。
莫氏眼泪汪汪地追出来,“良哥……晓雨……”
“娘,你别怕,好好在家呆着,一会儿二哥他们回来,让他们好好在家呆着,哪儿也不要去,我和爹不会有事的。”
“废话少说,快走!”其中一个衙差在周晓雨背上推了一下。
周晓雨一个踉跄,下一刻却是扑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闻着熟悉的味道,周晓雨有些委屈,却倔强地不肯在李大川面前落泪。
“大川……”还没等李洪三人嘲笑出声,莫氏哽咽地喊了一声。
“怎么回事?”李大川扶着周晓雨站好,一脸冰冷地问。
“哪里来的野汉子,衙门办案有你什么事?就算那女的是你的相好,你还打算……”
李洪的话没说完,鼻子上就挨了一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你,你……你大但胆,敢殴打官差,兄弟们,把他一起锁起来,治他个阻碍办差的罪名。”李洪抹了一把脸,就看见手上满是鲜血,立即嚷嚷了起来。
“哼,打你,我还嫌脏了自己的手呢,你们是县衙的人,好,我跟你们走一趟,但不准为难晓雨一家。”李大川冷哼。
“你……衙门办公还轮不着你个乡野村夫指手画脚,你当衙门是你们家开的啊。”李洪怒道。
“不是我家开的,可也不是你家开的。”李大川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我倒是要去问问谢书坤,什么时候这县衙是他手底下的一个衙役在管事了。”
李洪听李大川张口就直呼自家老爷的名字,心里暗暗叫苦,今天这件事本是他瞒着老爷接下的私活。
周村周大全家的酒出了问题,正好他说黄口村也有户姓周的人家酿葡萄酒,他们就想着把锅甩到周晓雨家,听周大全说这个周家几辈子都是庄稼人,没什么靠山。
没成想关路杀出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张口就直呼大老爷的名讳,这要是闹到衙门,他这顿罚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走吧。”李大川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走了几步,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回头催促道:“不是要去配合调查吗,我陪我未来媳妇去,不过份吧?”
这时李洪还敢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跟去呗,可是他心里已经骂死周大全还有福源酒楼的黄掌柜,人家的背影都没查清楚,就敢上门找茬,这是存心害他呢。
几人快走到村口的时候,张一海追了出来,“各大位官爷请留步,我知道还有谁家在酿葡萄酒。”
李洪听到这个声音脚下一顿,脑子里飞快地权衡着利弊。
就在他停下脚步的时候,张一海已经跑到跟前,他喘了口气才道:“我们村周晓雨酿的酒我也喝了,一点事也没有。”
“张兄,这事还得调查,现在也没说是谁的问题。”李洪认识张一海,知道他是村长的儿子,所以面对他时,还是和颜悦色的。
他眉心一跳,“张兄说这里还有人在酿酒?”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会是说周大全一家吧?
“就是周村周大全一家,听说他们家今年也酿了不少葡萄酒,不过这酒的品质就不知道了,我们村的周家一直跟醉仙居有着生意来往,这是整个村子都知道的事,前几天也是醉仙居的掌柜亲自来将酒拉走的。”
“你们不会是弄错了一个村子,弄错了一个周家吧?”张一海很是认真的问。
张一海这么一说,围观的村民顿时想起周家曾说有天他家进贼了,然后马志全一家就跳出来了。
有人可是知道马志全的舅家就在周村,很巧合地也姓周,更巧的是人家今年突然说有祖传的酿葡萄酒的手艺,庄户人家只是老实淳朴,却不是笨。
如今把这些事联系起来,可就说不定是那个周家的酒出了问题,然后想把责任推给他们村的周家了呗,当他们村好欺负啊。
“咱村所有人都知道周家跟醉仙居的掌柜熟识,那天多少又眼睛亲眼看着那掌柜带人从周家拉走了酒坛。”
“福源酒楼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酒,有好处他们占,出了事就往听咱村人身上推,当咱村的人好欺负啊。”
“就是,我也喝了周家的葡萄酒,怎么就一点事也没有,就算你们是官差,也不能随便听几句话,就把害人这顶大帽子往无辜的百姓头上扣。”
村民们议论纷纷,人群里的马家人想去给自家娘家报信,却被几个汉子围住,“马志全在这里,别让他去给他舅报信。”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只是要回家。”马志全脸红脖子粗地道。
“回家?是想给你那娘舅送信吧。”有村民就道。
“怪不得有天会翻墙进周家,原来是去看葡萄酒怎么做的啊!”
“你们别胡说,我舅家的葡萄酒酿法是祖传的。”马志全梗着脖子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