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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府去耀县前曾来向老太太辞别过,当时被拒在了门外,今日刚回府,因着与沈雍一道儿有事相议直接就进了衡兴园,再后来陪着重华坐了半晌就又被人喊出府了,这会子刚回来听院里的小厮禀了才知道内院里出了事。
若是过去,里面闹得如何乌烟瘴气都与他无关,只是在得知老太太罚了三小姐时,他错愕中带了几分担忧,在庭院里的葡萄架下站了片刻,终是抬脚过来。
老太太神色莫测的看着他,才不信他来是对自己表达敬意,指向角落里还站着的小厮,言道:“若是来领你的人,现在话也问完了。”
言下之意,带着你院子里的人快走吧。
谢元盛浑不在意的说:“听闻老太太是因为我院子里发生的事罚了重姐儿,当时我在衡兴园,有什么事我最是清楚。老太太若有疑虑或不清楚的,大可问我。”
他说着提步走向谢重华,语气较方才的一成不变带了几分起伏,“好端端的,做什么惹得老太太不高兴了要罚你?我出府前不是还规规矩矩的在架子下练字吗,怎么一不留神你就闯祸了?”
若似长辈对小辈的责问,可语气又轻又柔,袒护之意不言而喻,两眼更是紧紧盯着她的掌心,浓眉微拢。
谢重华突然就不敢抬头与他对视了,将被江妈妈握着呼气的手挣了挣,翻过手心不想让他看到,口中小声的回话:“三叔,我没做什么,是大姐夫冤枉我,说我不肯与他来见润哥儿。”
“他何时邀请过你来看润哥儿?”谢元盛满面奇怪。
其实沈雍和谢重华在小厅外讲话时,他人还在书房里,是没听见内容的,但此刻却反问的一本正经,一如方才胡诌谢重华在衡兴园练字的事。
大太太闻言再次望向老太太,问:“您不信婢女和小厮说的话,那三老爷所言呢?这事就是大姑爷故意冤枉的昭昭,昭昭觉得委屈才反驳了您的训斥,难道老太太还要再计较下去吗?”
老太太愠怒转恼,心里更是不快。
谢元盛满面恍然,“难道老太太在责罚重姐儿之前,都没有将事情问清楚?老太太素来规矩分明,最重赏罚,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可别冤枉了孩子,白白受这些委屈,伤了祖孙情分。”
他明显就是来帮衬重姐儿的,老太太冷冷看着谢元盛。顷刻,挥挥手道:“罢了,既是误会,讲清楚就过去了,都回去吧。”
再没提让谢重华去跪家祠的事。
谢重华悄悄望了眼坐着的人,祖母并没有看自己……她眨了眨眼,心里有些不舒服。
大太太则感激的看了眼谢元盛,见他只是关切的望着重华,心里对他的印象有了改观,正要揽着闺女离去时,忽而又听老太太道:“老大媳妇,你留一留。”
大太太不得已,只得低头交代了女儿几句,又吩咐身边人送她回繁春院。
谢重华手心火辣辣的,随江妈妈和照影出了宜生居,而后让她们远远跟着,自己追上了走在前面的谢元盛,“三叔,你等等我。”
许是今日四处奔波累了,又或是夏夜太闷热,谢元盛走得很慢。少女追过来是意料之中的,他停在原地,看着娇小的她缩着双手小跑过来,视线落在她匆快的脚下,生怕她踩着了自己裙摆。
很奇怪,以前他从未留意过别人走路,可是看着那长裙下时隐时现的绣花鞋头,总觉得她下一瞬就要绊倒。
“你慢点走,跑什么?”近了,谢元盛连忙抬手扶住她,随口说道:“我都站在这里等着了,你还怕走不到?”
“不想三叔你久等嘛。”出了宜生居,她像是又恢复成了平时那个大咧肆意的姑娘,见三叔在盯着她的手在看,谢重华忙要放下去,却被按住了。
谢元盛拉过她的手腕,月光下皱起了眉头。
谢重华真没想到他会特地进来,瞧他满面关询的模样,方才堆积在心里的郁闷和委屈一消而散,凑过去乐滋滋的问:“三叔,你是在心疼我吗?”
谢元盛表情微滞,睨了她眼板脸道:“不要油腔滑调。”
“是不是嘛?”娇声绵软,带着撒娇。
他将她的双手放下,没有回答,“走吧,我送你回去。”
谢重华连忙跟上。
侍从们远远的跟在后面。
过了会,谢重华听见他问:“疼不疼?”
方才被打的时候她都强忍着没喊出来,就是后来掉眼泪时也是无声的。可是被打之后,那疼痛感一波接一波的,比方才难受多了,谢重华简直恨不得丢了双手,缩在身前总是无处安放。
若娘亲在,她早就呼痛嚷着难受要撒娇了,平时虽然在三叔面前也经常故意扮可怜,但这次真的疼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突然听到他问“疼不疼”,两眼又红了,老老实实的回道:“疼,疼极了!”
谢元盛抬眸,就见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