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云倌倌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大嚼,她今天显得很是饥饿。
云瑾赞赏的看着云倌倌道:“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个小小的身体里居然装着一颗大大的雄心。”
云倌倌抬头笑道:“多谢大兄。”
李思不以为意地道:“我母后不好对付,你有九成的可能会输,不过,也没啥,失败了就回来种花也不错,至少你把阿耶的那棵迎春照顾的很好。”
云锦道:“你这是自找苦吃,男子想要达成你的目的都是百万中无一的存在,你倒好,非要去博这个百万,千万,亿万分之一的机会,这非智者所为。”
云倌倌道:“等我试过了,就死心了。”
云鸾道:“别被皇后把你当成货物给……”
云倌倌道:“我去皇后那里不是送羊入虎口的,而是有事情办,如果发现自己真的被皇后当成货物而不自知,你们就不要管我,这是我不自量力的下场。”
云鸾道:“好,那我等你回来。”
云倌倌深深的看了云鸾一眼道:“好。”
这一餐云倌倌吃了很多,从第一道菜一直吃到最后一道菜,连汤都没有放过,猛猛的喝了两碗,云初跟虞修容以及全家人就在一边看着,只有云鸾陪着她一起吃。
放下饭碗的时候,云倌倌毫无风度的打了一个饱嗝,还想跟云初,虞修容磕头的时候,云初夫妇却走了,还对云倌倌道:“这不是诀别。”
太平公主来家里闹了一通,云倌倌必然是没办法继续在云氏待下去了。
所以,当一个被云初收回云姓,名曰上官婉儿的少女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离开云家宅子的时候,只有一个小胖子站在门里送她。
其余的,便是云氏养的几只一点都不好看的狗。
大家族就是这样断舍离的。
一个人但凡是让家族蒙羞,大家族都是这样无情的断舍离的。
更不要说上官婉儿还是上官仪的孙女,而上官仪是在皇后的要求下被当街断首的,这对一个大家族来说是一个隐忧,对云氏这样一个新生的,几乎完美的大家族来说更是一个隐患。
所以,十一岁的上官婉儿离开了云家,走的时候,身上只有一个小包袱。
太平带着英王显,豫王旦在云氏门口等她,太平公主笑得非常开心,对于上官婉儿被云初开革出云氏她一点都不意外。
她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但是呢,绝对不是一个傻瓜,她知道那些世家豪门们在乎什么,也知道如何将云倌倌从云氏掏出来,变成她的禁脔。
所以,当上官婉儿背着包袱向她施礼的时候,太平笑得很是大声。
这几天巨熊的肠胃不好,总是拉稀,李治看过巨熊的粪便之后确定是巨熊吃了太多的果子的原因。
熊猫,就该吃竹子,而不该过分贪婪去吃那么些香甜的果子。
等宦官们将巨熊弄得一大摊排泄物弄干净之后,李治一边洗手一边对云瑾道:“太平去你家胡闹了?”
云瑾笑道:“为一个小女子打抱不平,这才显得太平心善。”
李治道:“你阿耶还是将那个小女子驱除出门了。”
云瑾道:“云氏子小的时候要经历三分饥与寒,还有紧张的学业,至于挨打更是云氏子不可缺少的一课,云氏食物丰富,但是,吃多少是有数的,云氏不允许自家子弟中出现白痴,云氏也不允许云氏子出现废人,所有人都该自食其力,这是云氏的宗旨。
就算是太子当年,在云氏求学时,也没有少受荆条之苦,就这,在做学问之余,太子还要钻研农学,甚至在年节时期参与煮肉。
在有志向的人看来,在云氏求学就是一个修行的过程,在没有志向的人看来,在云氏,明明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要吃那么多的苦,他们觉得不值得。
上官婉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李治笑吟吟地道:“朕听皇后说那是一个不错的小姑娘。”
云瑾傲然道:“即便是云氏弃徒,比旁人强一些也是必然之事。”
李治吧嗒一下嘴巴道:“朕怎么就觉得哪里不对呢?”
云瑾道:“陛下说的极是,家父对上官婉儿并无恶感,只是觉得她去皇后身边,公主身边对她的前途更加有益。”
李治皱眉道:“更加有益?”
云瑾点点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家父不会将上官婉儿放出府门。”
李治道:“你阿耶这样做是为上官婉儿考虑?”
云瑾笑道:“以陛下对家父的认知,您以为家父会与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吗?怎么说这孩子在云氏长大,又阿耶阿耶的叫了家父数年,家父怎能不为这个孩子考虑呢。”
李治道:“还有什么是你云氏给不了这个小女子的呢?”
云瑾叹口气道:“上官婉儿权力心很重,这一点能满足她这个小女子的,只有皇后